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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京澍端着红酒,坐在陈琮林身后,“反正你觉得开心最重要。爸爸对你的要求,从来都是开心健康。” 陈琮林回头,冲他摆手,“不不不!我也是有职业理想的。” 大小姐从来都没忘过,最初促使她踏上法学道路的,是她要为弱势女性发声。 “爸爸,因为有你和妈妈,我从小到大几乎不缺任何东西。所以我要做,别的律所做不了的。” - 陈琮林成为正式律师的那年,也是壹京近十年最冷的一年。 张子行搬了新家,就住在陈琮林楼下,顺理成章成了大小姐的专属司机。 进了十二月,京市的天就没晴朗过。 中旬时甚至突降一场暴雪,将整座城裹了层霜色貂衣。 陈琮林畏寒,张子行当晚临睡前还又给她送了一杯红枣姜糖茶,看着她喝完反锁好门才回家。 一夜暴雪, 发烧 番外三:【千与千金】 张子行将陈琮林送到静园楼下, 看着她上楼后,才启动车子离开。 陈琮林拎着包, 门口保安一见是她,自觉为大小姐开门,“好久不见大小姐。” “谢谢。”陈琮林礼貌回应,丝毫不端架子。 自从她研究生毕业,陈京澍和林逾静就搬回到静园住。 陈琮林一走出直达顶楼的电梯,就看到朱红木门前立着两个用泡沫做成的三只小雪人。 中间的小雪人戴着她小时候的针织帽,身上穿着件绣有“从从”二字的小马甲,十分可爱地牵着两只大雪人的手。 陈琮林忍俊不禁,心想自己爸妈总是怀揣着童心。 但细枝末节里, 又全是对她的爱。 踏进院子, 屋顶升起了玻璃天窗, 即使是在顶楼也丝毫没有半点寒意。 活水景观池里,几条锦鲤游得悠闲。 她刚准备叫爸爸妈妈, 就听到从客厅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陈琮林心想是客人, 就先坐在廊下看柳妍爸妈给的委托资料。 “陈董,林教授。咱们一直都有项目往来,这次令爱接下柳妍案,岂不是要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吗?”中年男人的声音, 带着浓浓的官腔。不用多加猜想,陈琮林就知道是那个被告的父亲。 陈京澍久居商界第一把交椅, 特别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 去年还受聘成为壹京市商会会长。 “高局,不管是作为守法公民, 还是一个父亲,我都觉得我家女儿接下这桩案子挺好的。”陈京澍话音温慢, 听似在安抚人,实则在为陈琮林撑腰。 高丰:“陈董,此言差矣了吧!我们都只有一个孩子,您应该非常能体谅我的心情。” 陈京澍点头附和,又话锋一转道:“高局,满京市谁家不是独生子女。但你和我们这些只有一个女儿的家长处境还不同。柳妍案,怕是全天下有女儿的父亲看了,都要失眠的程度。” “如果此案不怪令郎,我相信我家女儿一定还他清白。但如果真是令郎,高局兢兢业业一生,还是尽早清理门户,别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高丰直接撂下茶盏,陶瓷杯盏失衡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陈董,这些年华仁拿下政府大大小小多少重点工程,哪个不是我从中斡旋。现在您这是过河拆桥,见死不救?” “高局,就算没有我女儿,也还会有其他律师接下此案。我尊重我女儿的工作。”陈京澍放下杯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当然你如果觉得华仁有哪里违背公司法,同样可以检举。我愿意接受人民的监督审查。” 陈琮林看不到屋内发生了什么,但单是从对话中,就能感受到来自父亲的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