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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你在想什么,我进书房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若觉得累,不必在门外候着,回修竹苑便可。”说完,她便推门缓缓走入书房。
“你来了。”站在窗边的叶问天听闻门响,将视线转来,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被世事所蒙蔽的黯淡双眼紧紧地停留在她身上。
“爹,女儿今日来是有事相求。”叶夕凉走上前,直视着他。
“哦,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很想知道平日素来乖巧的三小姐突然变了性子,是想要得到什么?”叶问天打量她一番,坐下身,饶有兴趣地等待着后文。
“我想要的你一定能给,我要带着我娘离开叶府回舅舅家探亲。”叶夕凉瞟了他的黑眸,目光沉沉看不出一丝情绪。心里却是情绪起伏,若真如周沂蒙所说,叶问天有着霸占天下的野心,那么她真是遇上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你觉得我会允许?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了说服我的条件。”
“女儿敢提出来,便自有让爹满意的条件交换。”她看着他依旧淡然的表情说道,“再过三日便是皇上寿诞,而叶如冰年芳十六,已到了嫁人的年纪,我相爹一定也希望如冰嫁给皇亲贵族,为叶府添光彩。”
叶夕凉不时瞟了叶问天微微变化的眼神,心下更是有了把握,继续说,“女儿自是有一妙计,依照叶家现在地位,如冰姐的身份已凌驾于其她人之上,再加之她的美貌早已是南凤国人尽皆知的事,以目前看来有威胁的也唯有左丞相府的苏红钰,我想再皇上寿宴上左丞相必定也会让苏红钰表现才艺,而我们做的只是比苏红钰更加突出的表现和智慧。再细想如冰姐的琴技略胜苏红钰但若论作画,实则远远不及苏红钰,倘若如冰姐能做出比苏红钰更好的画,这太子妃的位置只能落入叶家之手。”
“那你想怎么让如冰聪慧过人作出好画?”叶夕凉柳眉一挑,正如她所料,叶问天对她的计划很感兴趣。
“女儿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但我需要借府上马车一辆,大约如同房门般尺寸的木板一块,以及相同尺寸的画纸。当然,我希望如冰姐能在这几天配合我,我需要的是完美无缺的戏。”
“好好好,不愧是我叶问天的女儿,你的那些要求我马上让人安排。”
“那不知道女儿的条件爹能否兑现?”叶夕凉可没有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她想要的未来是不捆绑在将军府的自由。不用每日为了练功偷偷摸摸,也不用为了提防叶涟漪无聊的争锋相对步步为营。
“只要如冰能坐上太子妃之位,你的条件我一定允诺。”叶问天的声音低沉,有着无形的压迫感。他就算放她一时又如何,叶夕凉永远只能是叶家的人。
“那女儿先谢过爹的深明大义,女儿就先告退了。”叶夕凉松了口气,朝着依旧站在门外等候的清浅淡淡一笑。
不过几日皇上的五十大寿就到了,从一大早开始直至下午,全府上上下下都忙活着进宫前的事宜,叶如冰更是紧张不已。想来也只有她依旧如平日一般悠闲自在,不过有机会欣赏到皇宫雄伟建筑,她的心也跟着有些激动起来,不知道这南凤国的皇宫比起中国历史上的皇宫又是如何。
跟随着叶问天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回廊,走了多少的路,才终于到达宴会。刚一入座叶夕凉便开始细细打量,正对上苏红钰的视线,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叶如冰身上的浅紫色百褶裙,叶夕凉不易察觉地扯起嘴角。果不其然,那日她故意与叶如冰在天辰最有名的布坊买下鲜艳的霓裳石榴长裙,便知苏红钰为争夺注目,必定会穿上更为艳丽的衣裳。殊不知,这皇上的寿宴,皇后才是如若穿着太过鲜艳岂不是有喧宾夺主之意,冠压群芳也因掌握对时机。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对太监快步而来,站立在主座两侧,带头的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在座的人都起身,跪倒在地。叶夕凉偷偷抬起头,看向前方,只见身穿黄袍,衣袖上是腾起的巨龙,眼如鹰般深邃,周身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霸气,却又不失仁慈的笑容。
“都起身吧。”皇上笑意盈盈看着底下的人,待再次落座后,笑声才渐渐响起,气氛高涨。
“皇上,你看,今天大寿,来了那么多俏丽的孩子,臣妾想不如让她们表演表演才艺,也算是为您祝寿。”
“就让小女为皇上弹奏一曲。”左丞相早已坐待这一刻许久,一听到皇后的建议迫不及待的让苏红钰好好表现。叶夕凉淡然地看着苏红钰抚着琴弦,还不时观察皇上微微收缩的眼眸,众人皆沉浸在悠扬的乐曲中,而她的手放置在叶如冰的手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