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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的确是几年不见了,你的变化真令人吃惊,如今怎么改头换面当起我儿子的护花使者了?”女人不无嘲讽地轻笑一声,撩波拨了一下头发,婀娜地走进房间,随手锁上门。
“妈……”苏泽夏苍白着脸,一声苦涩的称呼,喉头哽咽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嘴唇毫无血色,咬紧牙关,是似乎要哭出来。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和母亲长着一样的脸,可是气质却是天壤之别,那个连批评都是那么轻柔的,温柔贤惠的母亲再也不存在了。最亲近的人,此刻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女人定睛凝视着苏泽夏,视线从眉毛,移落到眼睛上,从鼻梁再到那苍白紧抿的嘴唇,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苏泽夏一般,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连眨动睫毛的瞬间,都细细打量,深情地,没有放过一分一毫。女人喉咙蠕动了一下,美艳的双眸顿时泪光闪烁,张开红唇,无声吐露出一个唇形:“结界。”
苍术看在眼里,左手一个手势,瞬时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病房顿时里陷入异样的静谧中。
紧绷的肩膀松懈了下来,女人凄凉地笑了,似是已经抑制不住悲哀的情感,喉咙里发出走样的音调,“不要叫我妈,我受不起……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该多好……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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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一)
茅戴青门前门后鲜明的变化,使李沐风和苍术两人难得默契地交换了下眼色。女人的这一声呜咽,也使得苏泽夏心里刚刚筑好的坚固的城墙瞬间土崩瓦解,他坚毅的嘴唇像秋风里的树叶抖动着,眼神里闪烁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亮光,倒像是是忍住的眼泪。
“妈………”苏泽夏又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在这一声轻声又悲戚的称呼里等待着下文。
茅戴青苍白地笑了笑,竟显得比站在门口时苍老了许多,“我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二十几年前,那个男人把抱你给我的时候,我在想,若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
“茅当家让我张开结界,怕是另有隐情吧。”苍术淡淡地说道,眉宇里泛起更加醒目的寒意。
茅戴青此刻已经恢复了最初看见她的那种自信略显强悍的模样,方才表现出的那一瞬间的软弱,似乎只是假象,只是此刻略显呆板,眼睛里没有什么神采,过多的情感,被这个有着铁一般手腕的女人强压了下去,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才慢慢开口:“不仅仅是我,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苍术,他和你定下饲养契约是整个事件最为意想不到的事情。”
茅戴青看着苏泽夏的脖子上游走的红线,说道:“你竟然让我儿子成为了你的巫民?呵,真是用心良苦……你知道他是逃不掉吧。”
苍术不置可否。
苏泽夏静静地站着,目光沉静地可怕,类似于火山爆发前异样的寂静。
茅戴青张了张口,想对苏泽夏说什么,最终还是住口,带着叹息的语调,对着三个人娓娓道来,“我并不求苏泽夏原谅我,我本是罪有应得。人本就活的不光彩,还要奢求什么谅解呢……茅家的当家人素来是男嗣,女人又这么可能站在这个位置呢,我能排除异己,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全凭着那个男人——连我自己都不曾加过真面目的男人!”
女人轻笑一声,似是嘲笑自己并不光明正大的过去,无视三个人眼中是惊愕,继续说道:“那一年,异常艰难,我谙熟茅家所有道术,却得不来应有的地位,受三位兄长排挤,就在那一晚,那个男人找到我,说我可以帮你,但是有一个条件,男人说他有一个孩子,天生命薄,需要我这样懂得阴阳驱鬼之术的人来为之护航。男人生的英俊,但是纸人一般平板,我知道他带着人皮面具,当时真是魔障了,只想着茅家的位置,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文章,就答应了他。”
“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果真,父亲在临终时突然转向,当众宣布把茅家首席的位置让给我,看着三个哥哥不甘又怨恨的眼神,我真是又惊又喜,这个位置,来得太容易。很快,轮到我实现承诺的时候了,男孩送来的时候已经两岁了,但是既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看。”
茅戴青的思绪陷入回忆的飘渺之中,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可是男人提出的条件太让人匪夷所思,住要住在他给的房子里,而且要给这男婴一个人完整的家庭,男人保证说,二十四岁定会把孩子接走。我没有办法,只好换了姓名,请求苏子真帮我,这个傻子……”
“你父亲是一个人普普通通的人,我和他其实根本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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