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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杀了老王爷,是中了蛊毒杀的,还是清醒的时候杀的,对王爷你而言,有什么不同?”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吗?”
“王爷或许觉得在下冒昧,可是身为一名大夫,我要选择对自己病人最好的方式。”
“包括说谎?”楚景沐冷冷一哼。
离月一笑,“王爷可以选择相信我说的话,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楚景沐扫了他一眼,瑶光手下的白衣圣手,风度翩翩,脸上挂着令人舒服的笑容,可却让他觉得刺眼极了。
“对本王而言,这没什么不同,同样是杀人,要偿命。”楚景沐想从他脸上窥探点什么,可却没有想到,看到的只是一抹笑容。
“既然没什么不同,那我可以告诉王爷,以离月目前所学,断不出王妃体内有什么异样。但是,并不代表着她没有中了蛊毒!”离月实话实说,他的确想过欺骗楚景沐。可是,对苏绿芙而言,这是种侮辱。假话能弥补一时的伤害,也可能造成例外一种隔阂,他无法断定苏绿芙体内是否有蛊毒,却肯定她中了蛊毒。
然而,没有证据。
上堂要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选择实话实说,这对苏绿芙才是最好的方式。
楚景沐眼光阴鸷,冷笑,“白衣圣手都说她没有中了蛊毒,也就是说,那天,她很清醒。”
“只能说是离月才疏学浅,但是我可以肯定,杀人不是王妃的本意。”离月语气坚定。
“证据?”
叹了口气,离月无奈地道,“天外有天,关外很多蛊毒,毒辣而查不出根源,如果王爷你要证据,给我时间,我会帮王妃讨一个说法。”
楚景沐冷冷地看着他良久,“为什么你不帮她说谎?”
以他对苏绿芙的维护,说了实话,颇让他讶异,却也让他刮目相看。
离月一笑,“我想说慌,可是王妃的骄傲不允许,除非我有证据。”
“你对她可真了解。”
离月一愣,深深地望着他,闷笑在心,他一定不知道他的语气像极善妒的丈夫。
“瑶光和苏绿芙是什么关系?”楚景沐眼眸一眯,危险地问着。
离月面色不变,淡淡一笑,却有了冷意,“这件事和王妃这一次杀人事件无关,王爷,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在下告退!”
离月礼貌地躬身,在门口时,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王爷,你可以试着相信王妃,如果你们的感情敌不过一个完美的阴谋,那么,我们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
他说罢,大步一踏,出了房门。
我们?
楚景沐眼神阴鸷,大手一扫,桌上的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想从他身边带走她?
做梦!
苏绿芙的眼光直直地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那是楚景沐前段时间挂上去,在她昏迷期间,他在她的书房画的,是他们两人的后山河边的画。唯美得令人心酸,夕阳的耀眼下,是那么温馨的怀抱,可惜已经变冷。初看这幅画,她觉得那是奢侈的幸福,没想到成真,真的成了奢侈。
抱着女的男子是那样的深情,深情到她以为是永远,可永远究竟有多远,从来没有人知道,可以就明天,可以是后天也可以是眨眼的一瞬间。
对不起,她从来不说,因为说了对不起就代表犯错,可犯错之后说了对不起显得很苍白,所以她从来不说。
可为什么这苍白的三个字,却经常徘徊在口齿之间,欲言又止。
心口一缩,苏绿芙闭上眼睛,一阵轻盈的脚步入内,她微微睁开了眼,笑了,“姐姐。”
刘悠若坐到床上,握着她瘦骨嶙峋的手,才两天,瘦了一圈,她都怀疑风会不会秋风会不会把她吹走。
“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团圆!”愣愣地回答,转而笑了,摇摇头,“我不饿,真的。”
苏绿芙拧着眉,鼻尖团绕着不去的檀香,却稍微显得冷清了点,刘悠若看着她,欲言又止。
“姐姐想问什么?”苏绿芙了然地问,带着虚无的笑。
“不要对着我这样笑。”刘悠若倏然苛责,她和苏绿芙都怔住,这是生平第一次,刘悠若用大于正常的音量和她说话。
苏绿芙的眼睛立马就红了,眼泪在打转,就是不让它掉出来,委屈极了,鼻头也有点红晕,看得刘悠若一阵懊悔,赶紧抱过她,“对不起,对不起……芙儿,姐姐不是故意的,不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