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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到底这断腿是梦,还是重生是梦,甚至于一切都是梦?
这种不确定的危机感,让她时时如履薄冰,更有一种悲壮的情绪,仿佛要将自己化为烟花,抓紧一切时机绽放灿烂。
休息,是不是就意味着,也许这个梦要开始走向终点?
如果是这样,那她宁愿继续梦着,继续拼命,宁愿这样死在梦中也不要醒来。
“绿苹!你清醒一点!!”祝菲在电话那头高声叫。
尖利的声音滑过绿苹的耳膜,激灵得她全身一颤,捂住脸,眼泪就顺着指缝流下来:“祝菲……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我现在还能跳就想继续跳下去,最好自己就是那个穿上了红舞鞋的少女,哪怕这样跳到死也心甘情愿。”她抽泣着,“祝菲,我现在还能跳的动。可万一忽然哪一天,再出了什么事,再也不能跳舞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着,没有回答,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绿苹细弱而无助的抽泣,久久不绝……
次日一早,绿苹照例来练舞,精神却很不好,眼皮也是肿的。
不光是陶剑波,连萧子羽也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
“发生了什么事?”他仔细地看着绿苹,“你昨天哭了?”
绿苹烦乱地摇摇头,低声说:“没事,昨天晚上没睡好而已。”
陶剑波冷冷地接过话:“这段时间这么忙,你这样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
绿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耐烦,恼怒地呼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跟这个没关系。”
似乎想不到绿苹会突然发脾气,陶剑波也愣住了。
萧子羽在一旁皱起眉头,想了想,试探地说:“不然今天的公演先推迟两天怎么样?”
“这怎么能行?”绿苹吃了一惊,“票都卖出去了。”
萧子羽笑着说:“这没什么,又不是放电影。只要挂个牌子说你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两天,观众会理解的。”
绿苹沉默不语,据她所知,推迟公演的后果并不像萧子羽描述的这么轻松,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除了经济上,还有信誉上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她是萧子羽花大钱请过来了,并不想让他再承受这种后果。
萧子羽看绿苹的样子,笑着说:“我看你今天的状态晚上并不适合公演。不如就推迟吧。万一公演过程里出了状况,那才更要命的。”
“可是……”
“别推辞了。”萧子羽不容分说,果断地说,“剩下的事我来解决,总之,今天的公演推迟到两天后,大不了表演顺延两天。这两天你好好休息。这才是最要紧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哼着歌儿看了看表,优哉游哉看起来很轻松。
结果到了当天下午,绿苹就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大堆慰问鲜花,把她吓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绿苹吃惊地问。
萧子羽的助理叫舒雅,是个高挑美丽的华裔女子,对绿苹笑着说:“观众听说绿苹小姐身体劳累,特地送来表达对绿苹小姐的慰问。”
绿苹呆了呆:“推迟演出,观众没生气吗?”
舒雅笑着说:“大剧院所有高层都亲自一个个给买了票的观众打电话,向他们道歉,表示你身体不适,需要多休息两天,因此公演顺延两天。观众虽然失望,但也都能谅解,还有很多表示对你的关注。甚至说,多休息几天也不要紧。”
绿苹愣了一下:“一个一个?”
舒雅笑着说:“是。幸亏有大家帮忙,否则这一万多个电话,也很难想象要怎么才能打完的。”
“那接下来的……”绿苹吃惊地说。
“接下来的,会由我们工作人员进行协调,绿苹小姐放心好了。”舒雅笑着说,“不好意思,绿苹小姐。我接下来也得忙着去定花,所以……”
“订花?”绿苹隐隐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舒雅笑着说:“为表歉意,总经理将在公演那天亲自站在入口给每一位入场的观众送上一朵红玫瑰。因此两天后需要一万多朵新鲜的巴伐利亚红玫瑰,顺延的几场公演也是这样,所以用量很大,我得去赶紧处理这件事。”
她说完,向绿苹挥了挥手就转身走了。
绿苹呆呆地坐在房间里,看着满房间的鲜花与慰问信,一时说不出话来。
满脑子都是舒雅说的那些话:“幸亏有大家帮忙,否则这一万多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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