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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主仆三人在庄子上住了一天,第二日清晨就出发进城了。
殷红豆带了点钱出来。
进了城,傅慎时从发财坊后门进了雅间,在雅间里隐隐约约能听到二楼其他马吊房里吵杂的说话声。
汪先生笑着进雅间同傅慎时道:“六爷,昨儿来了很多客人,不过好像不全是乔三爷认识的人。”
殷红豆都能明显感觉到,二楼比前几天热闹多了。
傅慎时点了点头,道:“不是乔三就是傅二,他输了钱总要来翻本的,赌坊的钱不好赢,估摸着他会悄悄引着人往这儿来。”
京城里圈子就这么大,声色狗马,昼夜荒淫的就是那么些人,傅二这样的人多来几个,发财坊自然就热闹起来了。
殷红豆出去泡茶的功夫,傅慎时问汪先生:“傅二来了没?”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跟下面的人打过了招呼,待傅二爷来了,就叫人过去陪打。”
正说着,王文就上来敲门了,朝雅间里禀道:“先生,殷爷,傅二爷来了。”
说到就到。
傅慎时冷笑一下,让汪先生去安排人令傅二输钱。
发财坊二楼的除了雅间后边连通后门,另外的十几间马吊房,跟围棋棋盘一样的布局,并列且门的朝向一致。
从西角门进来,要绕上一大圈儿才能到雅间,傅二进来之后,轻易见不到傅慎时。
傅慎时靠在轮椅上,见殷红豆还没来,就问时砚道:“她泡个茶怎么那么慢?你去瞧瞧。”
时砚就躲在门口往外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殷红豆正端着茶盘,站在一间马吊房的门口跟人说话。
他也听不清在说什么,扭头就进来道:“她在外面跟别的公子说话。”
傅慎时皱了皱眉头,时砚推着他出去瞧,俩人一眼就看见有个模样端正,身穿墨绿暗纹直裰的公子哥儿给了几个钱殷红豆手里,她笑着接过,放下茶盘,一转身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过了好半天才回来。
傅慎时退回屋子,死死地捏着扶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等殷红豆进来。
帮人跑腿的殷红豆还不知道这一幕被傅慎时瞧见了,她若无其事地端着茶盘进来,放下热茶,替傅六倒了一杯热茶,稳稳当当地送到了他跟前。
傅慎时半天都不接。
殷红豆睁了睁眼,盯着他瞧,问道:“……六爷?”
傅慎时直勾勾地看着她,道:“茶都冷了还怎么喝?”
殷红豆看了一眼茶杯,杯子里的水明明还在冒热气,最多算个温热,怎么会冷了呢!
她两手捧着杯子,信誓旦旦道:“您放心喝,绝对没冷!”
傅慎时径直看着她,道:“我说冷了就冷了!”
殷红豆撇撇嘴,放下茶杯,道:“好好好,冷了,奴婢再去给您重泡一壶。”
她又去茶水室里泡了一壶热茶给傅慎时,再回来的时候,时砚不在屋子里了,殷红豆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给傅六,没有端起来,对他道:“六爷,这回太烫了,您等等再喝。”
傅慎时依旧冷着脸,道:“我现在就要喝,给我吹冷。”
“……”
这是什么磨人要求?就不怕她把口水吹进去吗?
殷红豆正要张嘴,傅慎时便道:“盖上茶盖吹。”
“……”
殷红豆直起身子,扭头看着傅慎时,没好气道:“六爷,盖着茶盖子我怎么吹啊?”
傅慎时眸光沉了两分,道:“我?你在我面前称我?谁给你的胆子?怎么?你想易主了?”
殷红豆觉得傅慎时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可没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她低着头做小伏低道:“奴婢没有,奴婢一时口不择言,奴婢错了。”
屋子的炭盆渐渐熄了,傅慎时微眸光冷冰冰地道:“我要休息会儿,去暖床。”
殷红豆正转身要去拿了热水袋灌热水,傅慎时便沉声命令道:“站住!叫你暖床你没听到?”
殷红豆真就站住不动了,她垂头低声道:“奴婢去给六爷灌热水。”
傅慎时声音低哑地质问道:“我让你去了吗?”
殷红豆紧锁眉头,傅慎时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慢慢冷了脸,身子尚且侧着,她盯着铺着绒毯的地面,声音不大不小地道:“六爷,热水袋比奴婢暖得快。”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
室内寂静无声,殷红豆犹豫了一下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