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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那颗粉钻,他知道自己处于一种生死的边缘,一方面他要利用这粉钻寻回失散的家人,而另一方面他知道这颗粉钻将会使得所有人都向他投向觑觎之心。而丹奇恰好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得知所罗门的这颗粉钻以后,他立即想到了这将是改变他一生的重要机会,离开非洲全靠这颗粉钻了。而那个理想主义的麦迪也希望通过丹奇找到西方世界对非洲钻石行业所犯下罪行的证据。三个人由于一颗钻石,由于各自不同的目的而结合到了一起。
这时候,我们会发现影片分成了两条线索,第一条就是这三个人如何寻找钻石,由于丹奇极为想得到这颗粉钻,于是他被迫同意帮助所罗门先找寻自己的家人,而另一条线索则是所罗门的儿子迪亚从一个好学生褪变成一个叛军中的杀人魔头。当这两条线索对比地进行时,我们立即会发现,钻石虽然是所有动机的因素,但影片的着墨点却放在了非洲人的悲惨生活之中。这也是导演所要表达的影片主题。
非洲对某些人来说是天堂,只要你任何人的本性,只要你能将子弹毫无保留地射向那些无辜的百姓,你就可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则是地狱,不但要躲避那些无情的杀戮,还要将自己的善良保存下去。而绝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地狱中,所罗门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处境注定是地狱的宠儿,他的要求虽然简单地只想家人团聚,但战火令他根本无法达成这个愿望,他的本意是当个善良的人,但自己的儿子却已经成为了恶魔。
与所罗门不同,丹奇生活在天堂中,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而且理性令他处于一种不败的境地,他所欠缺的只是财富的积累。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悄然地发生着转变。起初,他帮助所罗门寻找家人只是一种程式,为了得到粉钻,他不得已而为之的。这个过程虽然危险,但他却从所罗门身上知道了非洲人们的苦难,这是他闲暇时根本无法真正去思考的事情,而另一方面,记者麦迪的理想主义令他产生了一种敬仰。于是,这个只想逃离非洲混乱局面的战争贩子真正地开始审视非洲人的生活以及造成这种苦难生活的根源。与所罗门一起行走的过程是一种认知的过程,丹奇开始关注自己曾经生活过的这片土地了,红土,离不开的土地也是浸透了鲜血的土地。
而令丹奇产生最大转变的便是那个受土著保护的老人,与其说老人在保护一群苦难的孤儿莫若说老人在保护着非洲本来应该拥有的善良,让孩子们远离战争远离贪婪,这是老人的心愿。这同样是一种理想主义。如果说麦迪的理想主义是外在的,尽自己所能阻止西方世界对非洲的掠夺,那么老人的理想主义则是根本的,内在的,保持住非洲人民应该拥有的善良。但路口守卫的少年那一声枪响将老人的理想主义击碎了。非洲依旧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与理想距离太远。
丹奇再一次回到了现实,但他的内心已经产生了巨大的转变。
在矿河边上,已经被洗脑的迪亚令人感到是那么陌生与可怕,一个好少年终于变成了野兽,而那个独眼龙似乎也抱有与丹奇同样的心理,离开非洲,离开这个地狱般的世界。此时,对财富的渴望似乎并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因为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有着生存的权利,都是为了离开非洲而做出自己的选择。这也包括所罗门。但比财富更重要的是,所罗门更惦念着自己的儿子。迪亚在最后关头完成了土著老人心目中的善良,他终于从恶魔附体般的意识中苏醒了过来,但丹奇却无法离开了。
丹奇的死看起来似乎有些老套,但实际上他是死得其所的。其实这并不在于他是否真的转变了,而是一种临死前最后的理想主义。离不开这片红色的土地,也许这是一个宿命,但他却因为理想主义而死去的,他救下了所罗门父子,也帮助完成了麦迪完成了揭露西方交易的内幕。
于是,丹奇从一个极度理性的人物转变成一个如麦迪一样的理想人物,但纵观整个过程,他其实一直在两者之间徘徊,即便是最后的转变也是由于死亡让他没有选择。于是,这个人物变得极度立体,也极为可信。迪卡普里奥在此片中这种心态的把握并没有因为影片过份的暴力而有丝毫削弱,反而显得分寸有度,能够入围奥斯卡提名的确名至所归。
影片通过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不但丰满地表现出丹奇这个亦正亦邪的人物,而且极度真实地再现了非洲土地上人们那种地狱般的生活。钻石是美丽的,但在非洲大陆,任何的美丽为了生存都将被血色所浸染,无论是鲜红的,还是黑红的血色。
韩兮
2007…2…5于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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