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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抿唇,不答反问,“你希望我能说什么。”
唐晚笙之所以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看好戏。
虽然知道她不会在婚礼上做出什么事情,但盛夏也清楚她绝对不安好心。
至少,唐晚笙就是喜欢看她终于跟慕淮南不得已彻底断绝关系,转身投入到另一个她不爱的男人怀里,被婚姻束缚一生,再也不能跟慕淮南有任何的可能性。
“那就不说了吧。”唐晚笙冲盛夏嫣然巧笑,“希望这场婚礼能别让我失望,姐。”
说得仿佛意有所指。
盛夏没动,连睫毛都没抬一下,更没有回答她。
又看了看格外英俊挺拔一身白色燕尾服的陆止森一眼,敛回目光,唇角轻勾,唐晚笙对身后的下人道,“推我去别的地方,不唠叨姐夫跟姐了。”
“是,小姐。”
可是,佣人还没能把她推走,刚欲要转身离去,这时,宾客人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震惊,“慕、慕先生!!!”
唐晚笙心头一震,猛地叫住佣人,“等下!”
抬起眼皮,她朝着众人目光齐齐投去的方向凝视过去。
在窥见那个身着纯手工定制黑色西装的男人时,唐晚笙脸色刷地一下惨白下去,眼瞳急速的扩大,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诧异,以及深深的恐惧。
陆止森注意到她的情绪了。
但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发话,接着,他也循着众人的视线凝望而去。
慕淮南从场外迈着悠然从容的步伐而来,笔致的长腿带出一股透着商人的沉稳感,一身黑色的西装优雅而充满高高在上难以企及的气质,从场外逐渐踏步而来的他,像一个从天而降的意外,因为他的到来,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宛如被他身上磁铁似的气场吸纳过去。
随他一同而来的,是挽着他手臂白裙飘飘的白菁曼。
郎才女貌的组合,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有那么一瞬间,盛夏真觉得,这个婚礼不像是她跟陆止森的,看起来倒更像是为现在抢尽所有风头的他们举行的。
太耀眼了。
男人高不可攀,气质绝佳,彷如神祗一般俊美深沉。女人落落大方,行为举止得体从容,他们站在一起出现在这么精心安排的婚礼上,足可轻而易举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掠夺过去。
也足够的刺入眼球。
盛夏几乎想都不想转身就走,可她的步子还没迈出去一步,陆止森却抢先抓住她的手臂,低声说,“淮南哥跟曼曼来了,现在所有人都注意着他们,作为今天宴会的主角跟陆家,我们都需要上前去跟淮南哥打声招呼。”
盛夏看他。
陆止森回头与她对望而上,几乎不是商量,“你也必须得跟我一起,在场的人太多,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何况今天还有记者媒体在现场,我们需要做到地主之谊,不能忽略他不过去打招呼。”
盛夏面无表地回,“我不想过去。”
“现在的情况下,不是你我能选择的。”可以的话,他也并不想过去,“盛夏,我们没得选,这是必然去做的事情。”
盛夏抬眸望着慕淮南跟白菁曼来的方向。这时陆家的人都纷纷朝他靠拢过去了,有陆止森的叔叔伯伯,陆母,甚至包括了一家之主的陆老爷子,他们对他嘘寒问暖着什么,笑得好不喜庆。
可是那样的一些笑容,在她的眼中看来,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
她没有动,没有立刻像陆家其他的人那样,跟陆止森急急忙忙的恭迎过去,因为想到了之前在K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那些旖旎激荡的一幕幕。
他萦绕在她耳际的语言仿佛一昧毒药,侵入身体的五脏六腑。
他说,“我说了让你嫁给别人,可我从来没说过要让你成为别人的女人。”
他说,“盛夏,谁要真敢对你做只有我们才能做的事我不杀他,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说,“我是你男人。”
两年来,她的记忆深处是猩红的血水和森森白骨,她曾曳尾其中,痛不欲生,皮开肉绽,落下难以根治的心理精神病史。
她知道,再跟他更进一步,她又将会坠入深渊,尸骨无存。
她脑海中的警铃也一直不断的在告诉她,一定要远离他,绝不能再跟他沾上任何关系
此时此刻,看着慕淮南跟白菁曼被众人众星拱月起来的登对一幕,那颗好像在不断挣扎的心突然就稍稍落了下去,宛如没有平衡感被悬在空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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