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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事,在董卓,李傕,这些被士大夫们鄙视为粗鄙之人的人看来,却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即使是,也无非是把天捅出个窟窿来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闵贡很是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喃喃地低声道:“这个,这个……”
吕布这个时候,对这些士大夫们很是有些无语。
此前,他在回顾记得的史书时,记得董卓毒杀何太后时,还有董卓派李儒毒杀弘农王刘辩和王后时,并没有看到大汉朝臣对此有什么反应,这让他很是不解。
如今想来,该当是这些士大夫们,觉得此事不可能发生,以至于当此事真的发生时,他们已是反应不及。
不过,也有可能,是董卓毒杀何太后和弘农王时,手段比较隐秘,消息封锁得比较严,以致当时传出来的消息,可能五花八门,闹得士大夫朝臣们也不知道事情真相。
到得后来,真相大白时,早已时过境迁,他们也只能将之载入史册,将董卓等人钉上奸臣贼子的耻辱柱,大示天下而已。
默然半响,吕布还是下定决心,掏出收藏好的绢帛,递给闵贡,道:“先生请看看这个!”
闵贡接过绢帛,看了又看,读了又读,脸上神色变幻不定,震惊,疑惑,不解,不一而足。
吕布很有耐心,待闵贡看得差不多,抬起头来,才问道:“先生以为这个如何?”
闵贡眉头皱成一团,右手紧紧地抓着绢帛,颤声问道:“这幅字,使君自何处得来?”
吕布简要叙述一遍,闵贡听完,点头道:“这是,依贡之见,该当是太后所书。”
“果然是太后!”吕布低叹一声,语带沉重,道:“难道是太后听闻到什么风声?”
闵贡摇头,显是他也不知,沉吟良久,他仍旧没有将绢帛还给吕布的意思,而是紧盯着吕布双眼,问道:“这幅字,使君准备如何处置?”
“先生以为呢?”
对吕布的反问,闵贡的反应是站起身,来到吕布案桌前,躬身一揖到地,恳声请求道:“贡拟将此交给司徒大人一观,使君……”
吕布亦站起身来,点头应道:“也好,不过,如若先生被抓,被人搜出这么一幅字来,我可是什么都不知情的。”
闵贡眉目间透出坚毅,非常迅快地答道:“使君但请放心,如若果真如此,贡这么点气节,还是有的。”
送走闵贡,吕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今日他得到这幅字,很是有些莫名其妙,如今送出这幅字,也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好像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安排一样。
不过,如能因此得到司徒王允的协助,救出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的可能性,当然会大增。
而凭直觉,吕布总觉得,虽然董卓没有下这个毒手,李傕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下这个毒手,可袁绍檄传天下,宣扬天子刘协的血脉疑窦,却让吕布心中极为不安,总觉得,袁绍此举的背后,似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这个时点,天色尚亮,吕布也没有其他事,带着宋宪和亲兵,巡视过一圈大营,即回到寝帐,那里,貂婵已备好酒菜,就等着吕布的回来。
这几日,吕布没事,就与貂婵待在一起,越发地觉得,这位天下第一美女,的确是名不虚传,不光是人长得美极,性格也是讨人喜爱,用后世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上得了床,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意思就是说,貂婵人长得美,要是带出去,铁定会大长男人的脸面;而她性格中又带着温婉贤淑,做得了家务活,侍候得了自个儿的男人;而一到了床上,却又放得开,能够给男人带来极大的欢娱,带来极大的征服感。
这样的一个美女,的确是天生尤物,吕布才这么几天的工夫,对她就已是爱煞得很,隔断时间没见,心里头就痒痒的,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一样。
吕布进帐,就着婢女端来的热水,洗手,抹脸,坐下,对着跪坐一旁的貂婵笑道:“怎么,你不吃么?”
貂婵嫣然一笑,脆声答道:“贱妾服侍夫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岂敢逾越,与夫君同食,待服侍完夫君,贱妾再进食不迟。”
从心底深处,吕布来此世已有近一年,还是颇不太习惯男女之间的这种尊卑有序的关系,就连丈夫与妻妾之间,身份的尊卑,也是时人时时刻刻注意的地方。
就像貂婵这样,吕布如果一定要她不要这么做,一定要她与他同桌共食,一定不要她老是自称贱妾,貂婵反而会觉得心里很不安,会觉得吕布对她甚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