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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都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方才的剧痛是错觉,而是刺客的短刀上,涂有剧毒,毒药入体,当即发挥效用,令得伤口四周渐渐麻木起来,以至于连剧痛都能盖住。
孙坚一声吼叫,双手握拳,就在连步后退时,猛然朝领头刺客脊背上捶去。
咚!咚!
双拳击实领头刺客后背,闷响声如擂鼓般,击得领头刺客往前一窜,连带着推动孙坚踉跄后退。
刺客的短刀仍旧刺入在孙坚小腹中,领头刺客无暇将之抽出,两侧的另外两名刺客,飞扑过来,可跳起身时晚了一步,急促间又无法将速度提升至极致,一时帮不上手。
再退几步,孙坚双脚为案桌所挡,立时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倒,心中叫苦不迭,扑在他怀中的领头刺客,一样被带得扑倒。
“主公!”
帐外传来护卫的问候,方才孙坚一声吼叫,已引起帐外护卫的注意,可是孙坚治军甚严,未得他的传唤,这些护卫可没人敢擅自闯进帐内。
坚实的硬木案桌,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还有下扑之势,一阵喀喇声响,案桌自中断裂成两半。
孙坚意识已有些模糊,双手紧紧地扣住领头刺客的后背,乘此良机,另外两名刺客终于赶上前来,一人抱住孙坚的一只手。用劲将之扳开,领头刺客嘴角溢出血沫,显是后背方才遭到孙坚的两计重击,已然受伤。
“主公!”
帐外护卫的叫喊声中,已带着不安,领头刺客在两名同伴地拉扯下,站起身来,手中的短刀也未及拔出,仍旧留在孙坚的小腹上。
“快走!”
领头刺客审时度势,情知护卫很快就会闯入大帐。此时再不走,就再也走不脱了。而孙坚虽然只中了一刀,可短刀刺入颇深,直至没柄,对短刀上涂覆的毒药。领头刺客亦是很有信心,认为根本无需再补上一刀。孙坚也必定会撑不过去。
两名同伴闻声而动。大帐门口已不可走,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前窜上几步,手中短刀刺入大帐布幔,三两下即开出一道大口子,一人闪身而出,另一人返身扶持着领头刺客。紧随其后,窜出大帐。
就在这时,大帐帐帘掀起,数名护卫一拥而入。可他们见到的,只有坍塌的案桌,以及躺在其上的一人,看服饰,一眼可认出正是主公孙坚。
大帐一侧被划开一道大口子,夜风直往帐内吹,三名禀报紧急军情的信使已不见踪影。
“主公!”
数名护卫尽数抢上前来,大声疾呼,可就是没人想到出帐示警,以捉拿刺客。
待到他们七手八脚地将孙坚扶起,孙坚已是气息微弱,处于半昏迷状态。
护卫队率瞥见插在孙坚小腹上的短刀刀柄,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吼道:“快召医师,快召医师,示警,擒拿刺客!”
入帐护卫立时跳起身来,两人拔长刀在手,自刺客划开的大口子闪身而出,两人往大帐门口奔去,边奔边喊叫:“快召医师,抓刺客!”
夜深人静之际,如此大声吼叫,预示着事态的严重性,候在帐外的护卫得令,立即忙乱起来,传召医师,禀报中军护军统领,示警,追拿刺客。
只需片刻,满营皆惊,已入睡的士卒都自睡梦中惊醒,遵循号令起身出帐。
待孙策赶至中军大帐时,这里已是戒备森严,他脸色铁青,大踏步入帐,看清帐内情形,不由心胆俱裂,扑上前去,悲呼出声:“父亲!”
插在孙坚小腹上的短刀已被拔出,流出来的血,已是黑如浓墨,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数名医师手忙脚乱,既不敢止血,可如此放任孙坚流血不止,即使没被毒死,也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孙策跪倒在孙坚身旁,愤怒的脸上,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大帐外,喧闹声一直不断,已不知道刺客到底抓住了没有,孙策心乱如麻,压根没心思去想刺客这档子事。
回营帐歇息之前,他与众人还在中军大帐中,与父亲孙坚一起商议明日的行军路线,如今只是短短的几个时辰,父亲就躺在血泊中,动弹不得。
“父亲!”
孙策想到心伤处,伸手握住父亲孙坚的大手,紧紧攥住,热泪滚滚,悲呼出声。
也不知是孙策的悲呼唤醒了孙坚,还是毒血流出,减轻了体内的毒性,孙坚费力地微微睁开双眼,艰难地转头左右一看,嘴巴张合,孙策俯身,将耳朵凑到父亲孙坚嘴边,勉强听清两个字:“出去……”
孙策一愣,脱口复述而出:“出去?”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