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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面相,常有人云,这是大富大贵的预兆,其实,背地里的说法,是说张鲁有王霸之姿,只是因为此说犯忌,所以才以大富大贵来笼统说之而已。
相反,功曹从事阎圃则是面白肤净。身材修长,双眼狭长,灵动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人。
此刻见张鲁在那里闭目养神,阎圃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张鲁。渐渐的,就多了几分迷离。陶醉。
就连白皙修长的十指。此刻也都绞缠在一起。
过不多时,张鲁蓦然睁开眼,入目所见,正是阎圃的一双妙目,还有俊白脸上的几丝红晕。
张鲁干咳一声,转过头。问道:“吕布屯兵风陵渡,欲用兵关中,先生对此如何看?汉中是否要出兵相助?”
阎圃咧嘴一笑,配以红润的双唇。洁白整齐的牙齿,颇有那么几分嫣然妩媚之态,看得张鲁一愣。
“主公这么问,可是打定主意,要参与到关中的龙争虎斗之中么?”
张鲁摇摇头,答道:“这正是我想问的。”
说到正事,阎圃收起笑意,俊白的脸上,也多出来几分肃穆,点头应道:“主公新得汉中,且又屈尊于蜀王帐下,按理说,该当坐山观虎斗才是。可是,吕布一旦夺得关中,声望高涨倒还罢了,势必会迁弘农王驻驾关中,那时,汉中与关中,只有一山之隔,卧榻之畔,吕布只怕难容主公安睡啊。”
说到卧榻安睡等语,阎圃俊白的脸上,又是飘起几分红晕,就连张鲁,也是有些失神,双眼都有些发直。
好在只是愣了那么瞬间,张鲁即回过神来,面现忧虑,叹了口气,幽然道:“唉,我也正是为此事发愁,吕布夺得关中,并以关中为根基,西凉,汉中,都必是他用兵之首选,以作为关中的屏障,可是,汉中兵少且疲,即便有心与皇甫嵩共抗吕布,那也是有心无力啊。”
阎圃接过话头,应道:“主公高见,其实依圃之见,事情还没这么简单。”
“哦?!”
迎上张鲁询问的眼神,阎圃答道:“皇甫嵩为人忠直,虽然不知他为何在和谈之后,要杀吕布,以致招来吕布的大军威逼,主公想要出兵相助,好心好意,只怕会被皇甫嵩当做狼心狗肺。”
“啊?!”
这一次,张鲁是真的惊呼,他想不明白,皇甫嵩对上吕布,要面对天下闻名的并州铁骑,怎么说,皇甫嵩都要处于下风,他如若真个派军襄助,怎么会被皇甫嵩当做狼心狗肺呢?
任谁都看得出来,张鲁此时对关中,即使有心吞下了,也没那个大嘴巴吃得下的。
阎圃哈哈一笑,解释道:“主公与皇甫嵩之间,一向并无交情,就是蜀王,与皇甫嵩之间,也没什么来往,此时出兵相助,只会招致皇甫嵩的猜忌;二来,皇甫嵩乃沙场宿将,功勋盖世,长于用兵,即便麾下没有吕布那般的勇将悍卒,心里头也势必自信满满,可以击退吕布,此时出兵相助,岂不是让他心里不快吗?”
“那……”张鲁有些犹豫,问道,“难道就这么任由吕布夺得关中?”
阎圃笑而不答,略有些酸溜溜地问了句:“主公对并州吕布,就这么有信心?”
张鲁一愣,坦然答道:“不管皇甫嵩如何想,依我看来,吕布一旦对关中用兵,皇甫嵩多半抵挡不住,皇甫嵩长于用兵不假,可他已老,还没认清形势,已不是他逞雄的时候,只看吕布只率三百骑卒,就连杀皇甫嵩次子皇甫郦,大将阎行,就知道皇甫嵩不是吕布的对手。”
末了,张鲁长叹一口气,幽然道:“其实,皇甫嵩如若认清形势,和谈后,迎弘农王和吕布入主关中,才是他全生保家之佳策。”
对张鲁的这番断言,阎圃心里深表赞同,论到全生养生之道,张鲁可是此中翘楚,更沿袭其祖张陵,其父张衡的毕生精研之所得,既然他如此认为,那说明皇甫嵩的确是老来犯浑了。
两人默然良久,还是张鲁打破沉寂,问道:“既然先生如此说,难道我等就什么都不做,坐观吕布全取关中?”
“不!”
阎圃迅快答道,斟酌片刻,抬手指指巴蜀方向,压低声音道:“如若主公并非屈尊于蜀王之下,无需圃多加劝说,主公也当知道,坐山观虎斗,而后如若吕布能助朝廷平定各方诸侯,择机归顺朝廷,方是全生之道。如今则不然,主公何不向蜀王建言,增兵汉中,择机乘吕布与皇甫嵩在关中激战正酣时,兵出子午谷,截断吕布大军后路及粮道,如此一来,如若吕布兵败,自是皆大欢喜,如若吕布不可战胜,仍旧被他取得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