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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起来,伸手拿柜子上的衣服,并且对我说:“我要回家了,你呢?是睡在这里,还是送你回来。”
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无端的开始憎恨自己。
有点愤怒的说:“我也回家。”
走到车子边上,柳宁然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等着我上车,我心想:“原来你还是能开车的?柳宁然可能早就预计彼此会尴尬,他按下了音乐,还是那首爱是一万年,我突然的想哭,我想,我这是怎么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宁然送我到她的小区,我一直很沉默。
他停下车子,说:“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我下了车,没有背对着他,没有立马走的意思,过了半晌,却哀怨的说:“你不该这样子对我。”
我哀怨的说,却不晓得自己要怨什么?我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我在恨他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讲?这句话不是恨,也不是怨,纵便是怨,毋宁说我在怨他,不如说是对着我自己说的,他会理解吗?他会打算去理解吗?也许在他看来,才女、作家,总是有与人不同的春怨吧?不过是一晌贪欢,彼此无需承担,合则来不合则散,我要怨他什么?怨他动手解开我上衣的扣子?
第一次见他,便对他动了情,那情只不过还只是停留在欣赏,不讨厌他,愿意跟他在一起,可是他们之间绝对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当一个女人接触了一个并不讨厌的男人时,会逐步的爱上他的。要是爱上了他怎么办?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孩子,有他的事业,一切一切都是与我无关的东西,我能得到什么?一个“第三者”的光荣称号?还是一段不光彩的地下情?他为什么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是的我没有办法拒绝他的温情,可是他可以选择不勾引我的?就算他不为她考虑一下,也是要为他的家庭,他的孩子考虑下。是的,我是无力分辨,但是他可以的。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的占有我,自私的连同我的灵魂一起占有。
第十一章
我痴呆回到房间,梦游般。康明生早已呼呼大睡,而我还等着他责备我的晚归,最好能狠狠的骂我一通,让我清醒,我悲哀的躺下,仿佛命运被切割成一块一块。
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几乎是刚睡着就被康明生摇晃着醒来:“要上班了。”
觉得脑袋头痛欲裂,我翻了个身子,说:“我不去上班了,我自己会请假。”在朦胧中听见康明生穿衣、梳洗、关门。等他走后,却彻底地醒来,心里知道自己,若要是醒来,绝对再也无法入睡,想着爬起来算了,顶多到杂志社后说自己先去采访了,谁还真验证我话语的真伪不成?倒是手上柳宁然的稿子一直没有交给他看,本身只是为了采访的,现在床都上了,却什么事情也没办成。
我还泡在洗手间,却听见康明生的妈妈用阴毒的语气说:“别以为我没看见,那个男人送你回来。”
我一惊说:“你别乱猜。”
康明生的妈妈说:“你水性扬花惯了,还骗我儿子说什么加班,我才没有我儿子那么好骗。”
我把牙刷一扔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你儿子在一起,不过你要问问清楚你儿子要不要跟我在一起,眼见未必为实,不过是一个同事送我回来,那能证明什么?”
康明生的妈妈恶狠狠的说:“半夜三更送你回来,能是什么好鸟?你做姑娘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晓得让多少男人玩过,现在想着让我儿子买单,除了我儿子,谁会这么傻要你?”
我倒是冷笑着说:“是呀,你儿子傻,你这个傻儿子还不是你这个傻母亲生的。”
康明生的妈妈气的直跳脚:“反了反了,还没有过门就无法无天了。”
我先冷静下来,转过身对她:“你要明白,我不靠你儿子养活,就算离开了你儿子,沈一岚不见得就会饿死,也不见得没有男人肯要,倒是你看看你儿子,一没事业,二没背景的,到现在还只不过一个收入几千块。我跟你儿子没有谁比谁高贵,何况我是跟你儿子在一起,而不是跟你在一起,你住得惯继续住,住不过就搬回乡下住,那里空气新鲜,更适合老人家。”
说着,随便抹了下脸就出门了。
我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火气,平日里没那么大火的,纵便是康明生的妈妈再怎么不讨我喜欢,总是长辈,总是康明生的妈妈,明白要尊老,该忍让会忍让的,为什么会这样子针锋相对,这是怎么了?
乱,心太乱了。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乱,如今的我,真应了康母的那句话,水性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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