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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兵在军营,长期见不到姑娘,大多都喜欢开点荤的玩笑。有了这样的乐子,谁能放过?
“啊——”
就在这混乱哄笑的当儿,突听夏初七一声惊叫。
“表哥,车上……有东西跑进那桶里了?”
“东西?”
众人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这边儿,哪能看到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夏初七拽着那表情轻佻的表哥,走过去扒着那水桶,“就这里,我看见了,一个黑呼呼的东西。”
她说得煞有介事,几个人将信将疑地围了过来,打开水桶壳子,可里面是清澈见底的水,哪能有什么东西?
愣了一下,她又指向旁边的水桶。
“那就是这个,表哥,我真的看到一个黑黑的东西,爬进去了。”
“怎么可能?”
一个士兵嘟嘟囔囔的又开了另一个水桶盖。
当然,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好了小表妹,你就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啊。”瞧着这个疯疯癫癫认表哥的姑娘,那俊男眉眼笑开了花,可语气却有点儿不耐烦了,“乖乖的给表哥让开了路,等我回去复了命,再来寻你好好叙旧。”
夏初七小手揪着袖子,眼泪巴巴地看着他。
“难不成真是我认错人了?”
复杂地瞄她一眼,那俊男勾了下唇角,“也许……”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夏初七吹了一声儿口哨。
“哎,我真是这世界上最忧伤的女子。”
刚过晌午,清岗县便笼罩在了流言蜚语之中。
从早上回来就一直在药堂里忙活的夏初七,中途听见有来抓药的人闲嗑说,驿站里头好像出大事了,好多将士得了一种怪病,上吐下泻,医官诊了脉,竟没查出缘由来,惹得晋王殿下大怒,罚了好些人。
对于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儿,夏初七表示很乐呵。
孙正业过来的时候,药堂正准备打烊。瞧着他急匆匆迈入门槛儿的样子,老顾头明知故问。
“哟,孙老,瞧您走得这一头汗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军中染上了时疫,众多将士咳嗽喘急,上吐下泻,老朽这是……哎,一言难尽!”孙正业摇头叹息,拿着自家开的方子给夏初七让抓药,“小子,速度点,急。”
“哦!”
没有像往常一样闲嗑牙,孙正业抓了药便领着一个小兵回去了。
“楚七,你在笑什么?”
顾阿娇柔声细说的问话,让夏初收紧了唇角。
“我笑了吗?”
顾阿娇使劲儿点了下头。
懒洋洋一撇嘴,夏初七收起方案上的几张药方。
“美人儿,你眼神儿不好使,让顾叔给你开个方子去?”
想到赵樽这会儿急得团团转的死德性,即便觉得士兵们有点无辜,夏初七还是胃肠肝脾肾都十分爽利。
哼,她不过小小玩一手,就足够他丫的抓瞎了。
如今没时间看小黄本和折腾傻子了吧?
哎,她还是心肠太好了。
如果再歹毒一点,恐怕今儿清岗城的棺材铺就要发财了。
饭后闲溜达出来,天儿已经入黑了,正街上少数几家还掌着灯。
夏初七走进铁匠铺,又捣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出来。
晚上。
待梆子响到三更,她再一次偷摸出了回春堂。
这一回,她全副武装。
裤子上细布条绑了小腿,腰上扎着厚厚的腰带,上面挂着她特地为贱人准备的好东西。
赵樽,你老子收拾你来了——
☆、第018章 谁比谁更厚颜?!
驿站。
夜虫叽叽,皓月横亘在天上。
作为大晏朝的军事重镇,清岗驿地势险要,城墙修建得异常坚固,高达十几米全由巨大的条石和青砖一层层夯筑,城门口和垛墙上都有值夜的士兵在坚守岗位。
夏初七猫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会儿,便将从运水那俊男身上顺来的腰牌放回了怀里,赌运气一般慢慢溜到了前几天爬过的狗洞。
钻狗洞虽不雅观,却最为便捷。
她运气不错,那黑黝黝的狗洞还没有被填掉。
钻入墙内,她匍匐着观察。
只见十字分区的房屋,一排排烛火全灭。
正如她下药前预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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