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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花圃里拔去已经枯萎的雏菊,埋在泥土里,为已经开始泛黄的白色雏菊花浇水;有的在神台两边用花之族的特有乐器演奏着花神之乐。他们**着上半身,有的在用力地敲着鼓,每当鼓槌落在鼓上的时候,都能清晰地看见他们油光范黑的强劲手臂;有的在吹着笙;还有的在吹着拥有长长的号。
这花神之乐既有围着篝火起舞的古老民族之乐的激情,又有古雅典宫廷祭神曲的庄严。
其他的族人则随着音乐的旋律和圆圈里面女人们的舞姿,开始在圆圈外面舞了起来。艾晨和雨然也加入了他们,在圆圈外面庄严地舞动着。
人们一圈一圈向外蔓延,随着老妇人的祈祷呼唤,随着女人们的舞动。他们一边舞动着,一边呼唤着,声音直冲天际。悬在空中的声音往下看这群舞动着的人们,彷佛一个舞动着的太阳,发出无限而温暖的光芒。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随着老妇人最后一次站立双手伸向天空,并发出一声强劲的“呼哈”之声,女人们也发出了最后一声呼唤,敲打乐器的男人们也做了最后一次敲击,而花圃里的男人们也刚好为最后一朵雏菊浇好水,祭神结束。
这时,艾晨早已满头大汗。他着急地走向花圃,看着眼前原本大片大片的雏菊,现在变得稀稀落落,眸子里泛起了一层薄雾。雨然悄悄地到了他的旁边,望着满脸悲伤的艾晨,拉着他的衣角,早已泪流满面。
艾晨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那个虚假的太阳早已下山,大地一片黑暗。虽然看不见那些稀疏的雏菊,但艾晨还是满眼怜惜地看着它们。因为他知道,它们在那里,这能让他觉得安心。
其他族人也早已走完了。连雨然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留下盛会后的寂寞陪伴着艾晨,还有那只徒增凄凉的机器狗在艾晨脚边吧咂巴咂地点着头。
忽然,艾晨耳边响起坏坏地笑声,把他吓了一跳。艾晨凑近细看,原来是雨然。
从小到大,艾晨一直搞不懂雨然这小妮子是何种生物。如同今天,刚才还陪自己悲伤到极点,不一会儿又能发出这般坏坏的笑声。
记得有一次,族长到生命之森去办事。还只有七岁的雨然非要缠着他的父亲,要他带她去。族长只有雨然这一个女儿,一直视其为心头肉,很是宠爱,也就带上了她。雨然从小又很粘艾晨,经常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艾晨后面。自然而然,八岁的艾晨也被这妮子拉去了。
到了生命之森,听说森林里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这小妮子突然好奇心起,趁族长办事的空当,拉着艾晨非要他陪自己去找小白兔。艾晨经不起她的死缠烂打加满地打滚,只好答应了她。
进了森林,找寻了半天也看不见一只动物,雨然的那份好奇心已经消散了,闹着要回去。这时艾晨的倔脾气到跑了出来,非要见到个活物才肯罢手。便吓唬快要哭了的雨然说:“不行,是你非要出来的,不见到兔子不许回去。你再闹我扔你一个人在这里。”
雨然被艾晨吓了这么一下后,“哇”就哭了起来。正在这时一头驯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艾晨被吓了一跳。平时胆大的雨然看见后更是被吓坏了,毕竟才七八岁的两个孩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的活物体。
结果,两人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里。雨然的脚还崴了,在山洞里哭个不停,任艾晨怎样安慰都不起作用。不过还好雨然这尖锐的哭声才让寻他们的族长发现了他们。
在回去的路上,雨然一直生着闷气不理艾晨。可是回到花源村的第二天,还陷在自责中的艾晨清晨刚睁开眼就看见雨然满脸的笑容。她和往常一样,微笑着看着艾晨从睡梦中舒醒,彷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害得艾晨好几天看见她都觉得慎得慌,生怕她乘其不备打击报复。结果好几天过去,屁事没有。从那次后,艾晨总结出雨然这孩子就是电子课本上所介绍的单细胞生物,不管什么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喂、喂,你发什么呆啊,我的傻哥哥?”被雨然这么一问,艾晨方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看着眼前这没心没肺的雨然,说:“没,咳、咳…”太久没有说话,艾晨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你找我干嘛?”
雨然带着天真的微笑说:“父亲叫你回去,他有事找你,嘿嘿,我给他说你又一个人跑出村庄了哦。”艾晨瞪了雨然一眼,故作生气的样子说:“走吧,单细胞妹妹。”雨然在艾晨背后吐了吐舌头,抱起小夕一起往族长那里走去。
第二章 宿命
艾晨和雨然到了族长院子门口,刚好碰到大长老和他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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