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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员。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备用的药瓶,倒出几颗红色的胶囊在手心中,混着高度的酒精一下子都吞咽到了胃里,然后身体一沉,坐进了宽大的椅子中,闭上沉重的双眼等待着药效发作。
思索着这次聚会的突*况,自己本来以为那边本家的新任头目不会来了,没想到却在莫语走后不久那人便出现在了大厅里,男人出乎自己的意料的年轻。不过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交谈和早有过的一些耳闻,却让他清楚的明白在那个极为柔美的不便雌雄的面庞下隐藏着的是怎样残暴决绝的手段和不容小视的实力,毕竟一个新头目上台,身后必定存在有一批支持的势力,特别是在前任突然暴毙之后,男人能迅速稳定大局来看,这个已经与自己家族敌对已久的势力并没有因此受到消弱,这一认知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整个聚会就像是被人设好的局,而自己如同被牵着鼻子走的木偶般浑然不知,出事时要不是莫语伴随在他的身边保护自己,局势可能会变得很难应付。
他,好像也受伤了。
邢苒倾慢慢睁开双眼,先前沉重的脑袋似乎变得清醒了许多,他突然想去看看那个外表纤细实则倔强坚毅的男人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看着莫语房间外虚掩着的打开着的房门,邢苒倾推开慢慢走了进去。印入眼帘的是敞开着的窗帘被风吹扬起来,白色的布帘轻轻的飘荡着像晃动的白色幽灵,没有暖气的小小室内显出些冷意来。邢苒倾走到窗口向下望去,然后抽回伏下的身体,双手轻轻合上了窗门转身向楼下走去。
风声在耳边流逝而过,莫语独自走在寂静的小道上,道路两旁种满了妖娆的蓝玫瑰,忽暗忽亮的隐藏在逐渐明朗的夜色之中摇曳着。幽暗的香气在空灵的庭院里让着令人微微晕眩的引诱,在介于晨与夜的夹缝中嘶哑的咏颂着生命的叹调,大片大片的蓝像是聚成了一滩旖旎的池水,卷起漩涡,似要将他的灵魂牵引埋葬般带着神圣又堕落的高贵与糜烂。
他一步一步,轻轻浅浅的走着,视线没有目的的注视着前方蜿蜒没有尽头的地面,身影几乎快要虚化进了这幅蛊惑的画面中,白色的衣角随风翻飞着起舞,如同染上罪恶的天使之翼,不安的颤动着要与花朵一起堕落的放肆欢愉。
今夜,注定难以入眠。
莫语在床上躺着终究难以入睡,过往的情景与现在的经历交织在一起,让他第一次面对起自己如今的处境。起身坐在习惯呆着的飘窗上,看着窗外后庭只在夜晚盛开的时常飘来芳香的玫瑰园,心底突然涌出一种想要*里面去看看的*,虽然仅仅只是这样想了,人却真的来到了这里。
身影在一支怒放的就快要用尽生命的玫瑰前停下了前行的脚步,然后缓缓的单膝跪了下来。莫语的双目带着令人怦然心动的色彩,凝视着*到近乎奢靡的花盏。手伸出来近乎温柔的扶上了它美丽而脆弱的花瓣,突然9岁那年的片段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自动播放了起来,也是这样迷离寂静的夜晚,也是这般华丽的景致里,仿佛成精了的硕大的樱花树下,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他遇见了那个人,那个几乎在后来改变并且摧毁了他全部人生的至亲的男人。
血,顺着莫语洁白手掌中的曲线慢慢的滑落皮肤滴落下来,在芬芳的泥土上留下点点斑驳的印记。他站起来扬起精致的下巴望着一片昏黑的夜空,柔和的有些残忍的月光灌入他池水一般透彻的眸子里,心底掩埋的记忆逐渐苏醒过来,快要掀起巨大的波澜。耳边还残留着那个不堪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禁锢着他渴望飞翔的灵魂。
他说,记住,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论身处何处,不管是生,还是死!
正文 第十六章:荆棘玫瑰(2)
“原来你在这里。”
沉稳的声音低低响起,打断了莫语陷入的痛苦回忆。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邢苒倾在微薄的夜色中更加深刻成熟的五官,头脑中是少有的一片空白。
邢苒倾看着他背过去仰起头的背影,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平常冷淡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外表下,他第一次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了令人心痛的寂寥。
那双眼眸静静的注视着自己,触不及防的撞击了他的心中,白皙苍白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来不及掩饰的悲哀,像是失去依靠的孩童般彷徨。
打量着莫语站得笔直的身体,邢苒倾却在夜色中发现了他在轻轻的颤抖,仿佛时间突然回转到了那个初识的下雨的夜里,莫语在睡梦里的惊恐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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