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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却见他转过身来毕恭毕敬跪下道,“主上,容属下效劳。”
风夭年原本是倔强的,但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这件衣衫。”风夭年便持着戾夜的手,摸到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再牵着他的手,“展开,撑好让我套上。”风夭年进一步指示道。
或许是因为习武之人有常人难及的敏锐,虽然开始戾夜有些紧张,拘谨害怕惊扰了主上,但穿好一件之后,便开始顺畅起来。
方才只是稍稍触碰的衣物,戾夜便能分清究竟是腰带或是溺袴,冠巾还是配饰,更是将风夭年的身材比划得清清楚楚,灵活地如同风夭年自身的手一般。
就在戾夜提起腰带,将身子俯下,双臂环绕过风夭年的腰际之时,只听见有人闯进了这屋子,直径向着他们这边扑了过来。
“你是何人!”那声音透露着气急败坏,分明是每日早晨例行拜访的重雅!
而就在那一瞬间,风夭年的身体已经被戾夜整个提了起来,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两人便已经退至房间的另外一端,远离了重雅的攻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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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即使是蒙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戾夜的洞察能力和反应能力也如此惊人!
风夭年刚想解释,却听见重雅倒吸一口冷气,指着自己这边,几乎结巴地诧异道,“怎……怎么弄成这样?”
怎么弄成这样?
风夭年顺着他的所指,方才瞧见自己尚未穿好的衣衫,□出了锁骨之下的一块青紫淤血,而手臂之上亦是两道清晰的勒痕!而因急速后退被空气撩起的衣摆,便露出了他一侧大腿上同样斑驳的新痕。
风夭年慌忙想要遮盖,却被戾夜拉到了身后,一手解开蒙在脸上的眼罩,另一只手则持木剑向着重雅的方向而去。
“住手,戾夜!”风夭年感觉到了杀气,和第一眼看见戾夜时那种无声无息的气息截然不同,是一种速战速决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气息。
令人不寒而栗!
“我需将主上带到安全之地,任何阻我者,死!”那最后一个死字便淹没在了木剑的劲风之中。
重雅绝对不是戾夜的对手,风夭年从未见过重雅出手,更未见他带过什么武器。这个养尊处优,在母后和皇兄呵护下吊儿郎当活着的玉城公,今日……或许就将送命于此!
却听见重雅冷道,“是你把夭年弄成这样的?”声音不似往常一般清亮轻松,而是一种陌生的低沉,而那眼中则闪过一丝杀气,仿佛被某个陌生的恶灵附身,侧身飞步便闪开了戾夜的木剑攻击。
寒光一闪,刹那间重雅竟然从衣袖之中抽出一枚奇怪武器,电光火石一般向着戾夜直杀过来。
那武器竟是风夭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枚如同短鞭一样的奇怪软剑,以往或许便是缠绕在重雅的手臂之上,从未出鞘过。
“是你伤了夭年么?”重雅的最后一句已经变了声,显然是急红了眼,话音便落在了他迅速逼近的身形之中,那一道软剑挥舞闪来的银光,如同数条在空中扭动的银蛇一般,妖冶异常!
而即便如此,那木剑却如同有神算一般,参透了那银蛇之舞的包围,向着破绽的中心,重雅的眉心而去,眼见着下一秒钟重雅便要血溅当场,木剑却就在命门之处骤然停顿了下来。
“原来是玉城公殿下。”戾夜冷冷开口道,杀气便收敛了许多。
“就算我是敖烈国主,也没法阻止你杀人灭口吧?”重雅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颓然落下手臂,那银色的软剑,便如同有生命一般重新缩回了袖口,消失无踪。
“如果您是敖烈国主,我自不会停手,但您既是玉城公,重雅殿下。我会遵从命令不伤您一分一毫。”
重雅瞧着戾夜那双细长而冷漠的眼睛,哼笑了一声耸耸肩,恢复了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你搞错了,我是敖烈国主,吾即是当今敖烈国主,重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玉城公又何必撒谎,银蛇之剑是司马一族秘授的绝妙剑法,普天之下能出入这跃龙殿又懂银蛇之剑的人,又岂会是当今陛下?”
“你究竟是谁?”重雅大惊,若非今日情急他是决计不会使出这般武功,这剑法对自己来说并非能力,而是……耻辱!
“您的舅父,司马素大人也在等您,殿下,请随属下与主上一同离开这里吧。”戾夜低头肃然道,但那口气却绝非对风夭年的恭敬,而是形式上的尊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