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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是一辈子都没办法登堂入室的存在。一代少侠,风流倜傥,年少轻狂,留下一两个孩子也不足为奇。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怵在屋里,凛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往前迈了一步,夜林月却轻声下了他的判决书,“孩子不是你的,你走吧。”凛冽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冷水唰地灌了下来,心凉了大半截,其实他是了解夜林月的,按照探子的回报,他怀孕了四个半月左右了,那应该就是那次。只是他太骄傲,太坚强了,让他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他绝对不会开这个口。
想到这里,临出门的兴奋劲又回来了一些。“我给你带了些人参,我问过大夫了,说是不能多吃,你看看要是你不能吃就给飞洺,他最近比较辛苦。大夫还说,有了身孕之后可能会血虚,可以用首乌、红枣、粳米兑上红糖一起煮来吃。你身子不好,要多吃一点,好好补补身子。对了大夫还说……”
看他自说自话地越来越起劲,夜林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够了。”声音不大,但是足以打断凛冽的滔滔不绝。“我说了,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用这么瞎操心。我的身子我自己很清楚,能生下这个孩子的几率有多大,我比大夫清楚。您是白道威风凛凛的大侠,不要把时间耗费在我这种风尘之人身上,孩子你怎么都不会缺这一个,况且他不是你的孩子。”
凛冽一再地低声下气,换来的却是他的冷言冷语,明明是带着满腔的喜悦过来的,怎么会换来这样的结局。“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言语不由得激烈起来,身体也跟着激动地向前烤了一些,让他的样子看起来威武而又狠厉。
“玉汶离的,你不是问过我那天他在我这里待了一夜做了什么吗?就是你想的那样,在一个小倌的房里也只能干那样的事。”夜林月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眸子,然而看到了那转瞬即逝的愧疚又怎样?一切既成事实。
看着他那么平静的样子凛冽实在分不出是真是假,记得以前小时候他们三个一起玩,玉汶离就跟他说过,这个孩子惹不起,他不记仇,因为他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若是真的让他记下来,今后的日子就有的哭了。他都快忘了,小时候他就是这样牙尖嘴利的,仗着自己是丞相的幺子,在京城那一圈的小孩子里耀武扬威的,谁不服他,他就是要无所不用其极地让他服了为止。长大之后开了家欢馆,好像把曾经的刺都藏了起来,他的温柔,热情,俏皮,凛冽都悉数领教过了,唯独忘了最原本的他,那个站在小土堆上傲视群雄的他,那个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他尊严的他。凛冽不知为何叹了口气,“你不过是气我罢了。就算那天玉汶离也来过,不过几个时辰之隔,你又怎么分得清到底是谁的孩子?”
夜林月带着一丝嘲讽看着他,一字一句说的尤其清楚,“如果孩子生下来,是他的也就罢了,如果不是,我第一个掐死他。”话刚说完,面前大理石的桌子就被凛冽一巴掌震碎了。夜林月只觉得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脸色差到了极致,按在肚子上的左手也微微用了些力道。
踩在碎裂了一地的桌子上,凛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拎起了夜林月,他的眼睛是那么明亮,那么不屈的样子,“我只问你最后一次,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不用想,不是你的,你问再多遍也都一样,这孩子不是你的。”夜林月迎着打到他眼冒金星的巴掌,还是不卑不亢地说着:“不是你的,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想要我给你生孩子你痴心妄想,如果不是因为他可能是玉汶离的,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他,轮不到你现在来质问我。”
耳边充斥着他的控诉,凛冽一时间恨不得能把他的嘴抽烂了,免得再让他说出这些让自己想要捏死他的话。凛冽就这样一手箍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来回扇着巴掌,扇到自首伤心手背都是血,夜林月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才停下来。
夜林月几乎是靠着他的手才能维持这样站立的姿势,他右手紧紧地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无论怎么抚摸都安抚不了腹内翻搅的疼痛,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居然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被凛冽抽得他眼睛都几乎没办法对焦了,嘴巴更是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没有办法支配它,但还是要说,哪怕发不出声音,说不完整,口齿模糊,他还是要说,“孩子不是你的。”今天就算是死在这个人手上有怎么样,最难过最懊悔的不会是他夜林月。
刚刚停下来,还以为他会学乖了,凛冽没有听到,但他知道他还在说,这一幕一定会成为他的噩梦,过再长时间都消散不去。巴掌如期而至,就不信他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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