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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激动,纵马急驰。瞬间到了近前,果然是菊湘。旁边站着的,却是细妹。他的义子欧阳玄就在菊湘的腿边依偎着,手指头噙在嘴里,在眼巴巴地望着他呢。
胡英腾身下马,抢前几步,伸手就要抱玄儿。嘴里说道:“师父藏得真是严密。我们几乎就要错过了。”
菊湘却是满脸悲伤,有些哽咽地说:“还是先进屋说话吧。你师兄盼你几天了。”
胡英心里一惊,没有说话,随她进了屋子。屋子里没有炕,只是用木头搭了张床。欧阳春霆胡须满面,躺卧在那儿,身上盖了条花粗布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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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十四章(19)
看见胡英,欧阳春霆一阵激动。想要抬身起来,不料用力过猛,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胡英急忙把他扶住:“这是怎么了?”他环顾了一下屋内,诧异地说,“师父他们呢?还有我哥哥、嫂嫂与青妹呢?还有师伯他们呢?”
欧阳春霆又咳了两口血,仰躺在那里喘息。菊湘急忙拿柔和的巾帕与他擦拭了,眼里却有泪珠掉了下来。
欧阳春霆无力地用手拍了拍床边,示意胡英坐下。又用眼扫了一下跟进来的其余人:“让其他人暂避吧。吴贤弟与楚儿几个留下。”
胡英一摆手,随他进来的店员都退了出去。在屋里的只有他与吴孝增和阿迪力江,楚儿与米兰达,菊湘与细妹,还有继英与玄儿。
吴孝增一进屋就喊开了:“郁青呢?还有继青个女娃儿,我妹妹呢?”他看着细妹。不料细妹一扭头,没有理他。
他见欧阳春霆瞥了他一眼的样子,那道寒光使他不敢再说话,就找了个木凳在角落里坐下来。
欧阳玄进了屋,却与胡英相熟了似的,径自往他的双腿间挤进去,仰起了脸看他。胡英心里一热,伸手把他抱起,坐在了腿上,用胡子扎了他的小脸蛋一下。
欧阳春霆见了,眼圈一红,滚落了两粒英雄之泪。哑声说:“师弟,我对不住你呀。”
胡英愈加惊诧:“师兄何出此言?”
欧阳春霆这才说:“我还是从头讲起吧。”他就忍着伤痛,道,“两个月前,我在乌鲁木齐南山菊花台见到了师父,他是去接我的。我因阿古柏匪徒要攻城,就派了亲兵去接花小姐与你的哥哥、嫂嫂同走。谁料你嫂嫂在出城时,遭遇贼匪,不甘受辱,投河自尽。继青也因惊吓啼哭,被花小姐亲手捂死。回来之后,本当动身前来此谷。却不料你哥哥因受刺激而突然清醒,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吴孝增开始还静静地听,当听到妹妹投河,小女儿被花郁青捂死时,跳了起来,大喊:“花郁青在哪里?花郁青在哪里?蠢货,她竟敢捂死我的女儿!”
菊湘正在蒙面哭泣,听他一喊,声色俱厉地斥道:“你叫么子?你罪该万死!操你的先人,坐到那边仔细地听好喽!”
大家听她口出粗话,都吃了一惊。又见她激愤异常,不明白她为啥子突然发火。吴孝增为她的模样所震,乖乖地又坐了下去。
欧阳春霆平静地说:“你一直都不明白,是谁陷害于你么?”
胡英点了点头。
欧阳春霆又道:“我也一直不明白是谁陷害了我与师父。”
吴孝增听到这里,脸色刷地变白,浑身抖颤起来。他忽然有点明白菊湘发怒的原因了,就紧张地注视着欧阳春霆,等着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欧阳春霆一字一顿地说:“这个人就是你的哥哥。”
胡英浑身一震,几乎把玄儿扔了。他像看怪物似地盯着欧阳春霆。
欧阳春霆又咳了起来,血从嘴边涌出。菊湘赶紧擦拭了:“我来说吧。”
欧阳春霆摆摆手,轻声道:“你且歇息着。”他扫了吴孝增一眼,说:“不过,你哥哥还有两个同谋。他们就是吴孝增与吴孝勤。”
他的话语很轻,却把胡英击得再也坐不住了。他把玄儿往床上一扔,腾地站起,血往上涌。一刹那间,所有的往事都纷现眼底,一团团久绕的迷雾曾使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当把这些与吴孝增兄弟以及哥哥的举动联系起来之后,豁然开朗了。他想起了那次哥哥半夜回来,说与吴孝增一起吃酒;后来吴孝增与哥哥挺身而出,貌似救他,实为脱嫌;再后来吴孝增骗他写了遗书;又后来他被吴孝勤秘密关在了慈云寺,等等等等。这一切正是一场阴谋。是一个死结的套子,把他一套就是十几年。害得他好苦啊!
胡英的脑子里,一时间周转了千百万遍,手里却不自觉地把茶碗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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