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因为爱,她对爱情卑微,对他委曲求全,执著地想用温柔抚慰他心里的残缺,想用她的爱为父亲犯下的错赎罪。
很多次,她都想问他还爱不爱她?还想不想要他们的婚姻?但他眼里的冷漠冻住她的话,令她开不了口,害怕结局是她所不能承受。
她一点都不想失去他……
映雨走向前,拉拉他的衣袖,细声细气地恳求。“牧怀,我们忘记过去的仇恨,重新开始好吗?”
瞿牧怀深深地凝睇著她那双泛著泪光、哭肿的大眼睛,这半年来,不管他如何漠视她、冷淡她,在每次的冷战或争执后,她总是耐心地包容他。
然而一想到她身上流著江振达的血液,他就无法若无其事地跟她相处,既然这样,再用婚姻困住她、让她傻傻地为爱付出,也只是变相地伤害她。
不如狠下心快刀斩乱麻,结束两人的婚姻,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思虑了很久之后,瞿牧怀命令自己狠下心开口。“我们的婚姻是场错误的结合,现在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她莹亮的眼眸僵怔在他的脸上,呐呐地问:“你说的结束是什么意思?”
“我们离婚吧!”他一鼓作气地宣告,为两人的婚姻画下了休止符。
她慌乱地追问:“为什么我们必须离婚?这一点道理都没有。虽然我爸爸有错,但是你父亲是过劳猝死的……不是被我爸爸杀死的……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样……”
“你爸爸是间接害死我父亲的凶手,这是永远都不能抹灭的事实。”他冷酷地指责,字字句句敲碎了她的心,也逼出她眼眶里的泪水。
“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不能弥补这一切吗?”她哽咽地问。
瞿牧怀转过身,不忍看她哭泣的模样,她那双莹亮的大眼睛只适合微笑,不适合流泪。
“你不爱我吗?”映雨心痛地瞅著他的背影。
“……不爱。”他咬牙否认。
她的身体泛起一阵颤抖,不死心地追问。“你跟我结婚,难道不是因为爱我吗?”
“不是。”瞿牧怀狠下心,硬是不承认。
她激切地冲上前,抓住他的双臂,迎上他冷冽的目光,忽然有一种尖锐的体悟。“你该不会从来没有爱过我?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我是江振达的女儿,所以才故意和我结婚?”
瞿牧怀不发一言,冷冷地调开目光。事实上当他在美国策动复仇计划、并购江振达的公司时,根本不晓得他就是映雨的父亲。
映雨抬眸盯著他,执意要把他刻意隐藏的心情探究清楚,但是他沉默的表情教她好不安,这代表他默认还是……
“瞿牧怀,你回答我的话,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是把我当成复仇的工具吗?”她激切地问,只想要个确切的答案。
“随便你怎么解读。”他的心深深一悸,但愿这是两人最后一次互相伤害。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这个坏蛋……”她抡起拳头捶打著他的胸膛,然后难受地揪住他的衣襟,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前,任凭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她的爱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这结果太伤人了,她以为他至少曾经爱过她、曾经喜欢过她。
在这场爱恋里,她陷得很深很深,爱得毫无保留,他怎么舍得对她如此残忍呢?
瞿牧怀看著她因为伤心而颤抖的肩膀,她是那样的娇小纤瘦,连感情也是这般的脆弱。
“找个时间一起到律师那儿办离婚手续……”他掩上内疚的眼眸,残酷地宣告。
她的心仿佛被轰开一个洞,整个人都空掉,隔著氤氲的泪眼茫然地望著他。
“我不要、我不要……”她往后退了一步,抚著抽痛的胸口,哽咽地抽泣著。“我不想离开你的身边……”
她娇柔的眼眸盈满痛楚,揪痛了他的心。
她揩去脸上的泪水,执拗地说道:“我不会离婚、不会签字……我不要我们变成那样……”
话甫落,她抓起沙发上的皮包,转身跑出他的办公室,仿佛逃离这间办公室就能逃开这场争执。
他的心随著被甩上的门板狠狠地纠结著,他疲惫地瘫坐在皮椅上,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缓缓地吐出个烟圈,缭绕的雾气氤氲成一个无奈的世界。
滂沱的雨势以奔腾的气势落在市街上,将行人逼退至骑楼下,凄白的路灯亮起,映出一个冷寂的世界。
江映雨像逃难似地奔出“亚瑟科技”的办公大楼,搭著电梯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