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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家都已了解本案发现的经过。今天早晨,有人发现雷切特先生被刺身死。昨晚
十二点三十七分,有人看到他还活着,那时,他在房门口跟列车员讲过话。在他的睡衣口袋
里,发现一块被敲瘪的表,表针指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晚
上十二点半时,列车撞入雪堆之中,十二点半以后,任何人要离开列车,都是不可能的。”
“哈特曼先生,是纽约侦探机关的侦探。(有几个人转头向哈特曼先生望去)他的证词
表明,没有任何人能以过他的包房(卧车尽头是十六号铺),而又不被他发现的。因此,我
们只好作出这样一个结论:凶手可以在一个特定的车厢伊斯坦布尔加来车厢里找
到。”
“我要说,这就是我们的推论。”
“怎么?”鲍克先生大吃一惊,突然喊出了声。
“然而,我将把另一个推论告诉你们,这是很简单的。雷切特先生有个仇敌。这个人他
感到恐惧。他向哈特曼先生讲了这个仇敌的模样,并且告诉他,假如谋杀发生的话,很可能
会在列车离开伊斯坦布尔后的第二个晚上。”
“现在,我告诉你们,女士们,先生们,雷切特先生知道的,比他讲的要多的多。这个
仇敌,正如雷切特想的那样,在贝尔格莱德,或许在文科夫戚上了车。他是从阿巴思诺特上
校和麦克昆先生开的门上车的。他俩刚从这门下车到月台上去。有人给了这个人一套列车员
制服。他把它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他用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锁着的门,走进了雷切特的包
房。此时,雷切特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已经睡熟了。这个人非常凶狠地戳了雷切特十二刀,
然后,穿过通向哈伯德太太包房的门逃了出去”
“正是这样。”哈伯德太太点点头说。
“他在路过哈伯德太太的包房时,把刚用过的匕首顺手塞进她的旅行手提包。但无意
中,他掉了一颗制服钮扣。然后,他溜出包房,沿着过道逃走了。此时,他又匆匆把制服塞
进一个空着的包房的手提箱里。几分种后,又穿着普通衣服,在列车即将开动之前,仍旧从
餐车附近的门他来时的门下了车。”
所有的人都屏住气息。
“那表,怎么解释呢?”哈特曼问道。
“我会把整个案件全给你们讲清楚的。雷切特先生应该在察里布罗特就把表拨慢一个钟
头,可他忘了。他的表仍旧是东欧时间,比中欧时间要早一个钟头。因此,雷切特先生遇刺
的时间是十二点一刻而不是一点一刻。”
“可这样的解释是荒唐的。”鲍克先生喊道,“一点差二十三分,他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怎么解释,那声音要么是雷切特的否则,就是凶手的。”
“未必如此。可能嗯是第三者的。这个人走进雷切特的包房,想跟他说话,但
发现他已经死了。他立即按铃叫列车员,于是,就象你所说的那样,一想苗头不对他怕
被指控谋杀,就学起雷切特的说话声音来。”
“这倒有可能。”鲍克先生勉强表示同意。
波洛看了看哈伯德太太。
“啊,夫人,你是想说?”
“是的,可我不太清楚我要说些什么。你认为,我也忘了把表拨慢了吗?”
“不,夫人。我想,你是听到这个人走过你的房间的然而,是无意识的。后来,你
作了个梦,梦见一个男人在你房里,你惊醒了,就按铃叫列车员。”
“呃,我想,这是可能的。”哈伯德太太承认了。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很直率地看了波洛一眼。
“你怎么解释我那女佣人的证词,先生?”
“很简单,夫人。你的女佣人认出了我给她看的手帕。她想掩护你,可不那么高明。她
确实碰到过一个男人但要早些当列车停靠在文科夫戚站时。她故意说她是那以后的
某个时间见到他的,稀里糊涂地想为你提供一个作案时你不在场的证据。”
公爵夫人点了点头。
“一切你都想到了先生我,我佩服你。”
餐车里一片沉默。
突然,康斯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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