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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了。
这世上人都是有私心的,父母再如何爱你,若是真没逼到那个份上,谁会让你和离?
他们这种人家,还都是过了宫里人明路的一纸婚约,和离路怕是比结亲还要难走。有时候徐念念自我安慰,是啊,隋孜谦现在好像变了个人,她明明曾经爱慕于他,又如何不能凑活过呢。
可是她依然觉得不甘心。她还不到十七岁……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枯萎了。隋孜谦一定不是真的想要留下她,怕是不习惯她的退出,所以才一再阻拦。
男女之间,未必因为感情,就会想要拴在一起。可能是习惯,可能是时事弄人。
徐念念攥住手心,她每一次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曾多么不堪、卑贱,然后心脏揪着疼痛,这日子如何能忍着过下去呢。
她心脏里有根刺,刺的难受,生不如死。
“娘亲,哀莫大于心死,我……”她哽咽住。
徐柳氏急忙拦住她的肩头,不再多问,道:“娘亲懂,还是走不过去那个坎吧?想必隋孜谦就是想糊弄我们,等我们走了你又要受苦了,我的儿……”
看来隋孜谦的混蛋形象在岳母大人的心里根深蒂固了。
完全不需要任何解释,徐柳氏自己脑补完毕。
徐柳氏开始唠叨,大多是围绕着为何当年她不肯听劝为主题诉苦起来。徐念念完全插不进去话,不由得想起妹妹徐嫣嫣近来在家中的烦恼。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徐柳氏身边的老嬷嬷推门而入,大声道:“夫人、夫人……”
徐柳氏哭花了脸,怒道:“不成体统,谁许你擅自进来的。”
老嬷嬷一怔,一边求饶一边道:“大少奶奶胎动了,胎动要生了!”
徐念念身子一僵,徐柳氏却是完全愣住,嚷道:“什么?我一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地,你们别胡说八道,谁来传的话,紫欢的身孕才七个月,七个月啊……”她有些语无伦次,又吩咐道:“老爷呢,去唤老爷,回京,我们赶紧回京。”
徐柳氏来回来去踱步半天,一会要说要找箱子,一会说要怎么样。
徐念念见状,问道:“传话的人呢?”
“来传话的是李管事。跟着门房去偏院寻老爷了。”
“怎么好生生的就胎动了!”
老嬷嬷满头是汗,说:“奴婢听说是大少奶奶感觉闷得慌,心头热,偏要吃西瓜,吃完就肚子痛了起来,李管事出来的时候已经见红。”
“见红,你确定是见红吧!”徐柳氏插话,扶着胸口,喃喃道:“还好先见红,见红,若是破水可就惨了。”
徐念念对生产的事情并不懂,却也晓得稳住局面,道:“嬷嬷,你领两个丫鬟去收拾箱笼,吩咐下人备好马车,估摸着爹娘会立刻回京。”
老嬷嬷点了头,道:“奴婢这就是去办。”
徐念念唤来岫红,说:“我爹还在赏棋不成?去催催……”
岫红点了头,立刻去办事,一时间厅房倒是安静下来,徐柳氏的眼泪却是停不下来了。
“念念,这可怎么办,才七个月,怎么就见红了。”
“娘亲,您别着急。主要是着急也无什么用处。我记得谁曾说过,孩子都是七活八不活,紫欢姐姐七个月见红,孩子一定是活的。我的小侄儿一定没事儿的……”她捏了捏娘亲的手心,以示安抚。
此时,隋孜谦陪着徐相国大步走了进来,徐相国道:“听说儿媳妇要生了?”
徐念念见娘亲骄躁不安,索性替她回话,道:“爹,我已经安排好马车。你们的箱笼并未打开,直接搬回去即可。何时启程?”
徐相国一怔,说:“现在这个时辰……赶得上城门关闭吗?”
隋孜谦急忙开口,道:“我有手牌,城门和宵禁的事情可以不用担心。不如这样,我把侍卫和手牌留给念念,我先快马加鞭赶回去,然后去宫里请太医!”
徐柳氏立刻感激的望过去,口气柔软起来,说:“孜谦,那就麻烦你赶紧去吧。”她的小金孙子是命根子,万不能出事儿。至于麻烦谁不麻烦谁,徐夫人才不想客气呢。
徐念念怔了片刻,若是交给她,难不成让她也要跟着回京吗?可若是回去,不能住娘家吧。
徐相国自然也对隋孜谦感谢万分,叮嘱道:“注意安全。不用挂心我们!”
众人在经历了最初的忙乱以后,总算是安稳下来,准备趁着天色尚有亮光,赶紧出发。
临上马车前,心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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