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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正准备推开开关,左手便在半空中被擒住。
「手腕…受伤了……好像绑得太用力了……」
冷不防逼近的气息让苏向槐浑身僵硬,他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对方的指尖在鲜血已经凝结的肌肤上擦抚而过。
「我等一下去跟柜台拿药膏跟纱布,伤口得包扎起来。」
「不用了。」发现他越靠越近,苏向槐不著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直接推开吹风机的开关吹将起来。
他不需要任何治疗,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
萧至皓的乐趣在於伤害一个人之後又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要是在接受他的好意之後又不小心流露出反抗的意图,接下来的後果更不堪设想。
「小槐你变了。」
「欸?」
萧至皓坐在床尾仰望著苏向槐,凝望的眼底怀揣著不明的情感。「小槐变得坚强了,以前无论我说什麽,小槐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可是现在会拒绝我了。」
苏向槐装没听见,继续吹著头发。
他从镜子里头不经意瞥见萧至皓脸上放松的线条,那股满足从何而来,他不得而知。「阿皓,你是提前假释吗?」
「对啊,你替我感到开心吗?」
开心?利用疼痛的形式来表达吗?那天晚上他拿球棒把自己敲昏之後,再醒过来,人便已经躺在宜兰民宿的床上。
被监禁的这几天除了他以外没其他人进来过,想必是事先拿钱打点过了。说到钱,他在银行的存款应该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吧?
「你怎会知道我台北的住址?」吹好头发之後,他将电线缠回吹风机机身,倚坐在梳妆台前。
「院长告诉我的。」萧至皓双手撑床眼梢微吊,一脸兴味盎然。「不信?那你又怎麽会在这里?」
「阿皓…你找我要做什麽?」
「关了几年很想你,想看看你,所以就来了,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欢迎我。」
「我、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用比较温和的手段……」垂下去的头被抬了起来,蓦然欺近跟前的萧至皓,口气温柔得教苏向槐寒毛竖起。
「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吗?我坐牢的时候你来探望过我吗?我出狱的时候你来迎接过我吗?亏我一出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想不出来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小槐,我对你从没变过,反倒是你,变得让人很伤心——」
被捏起的下颚让苏向槐被迫再次复习了他的容貌,尽管中间失联了几年,那双乖戾的眼神也未曾改变过微笑的弧度,当深埋的恐惧倾巢而出,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不过没关系,往後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把你教好的。不听话的人就要接受处罚,还记得我们的游戏规则吗?」
改由握住颈项的大手松动了回忆的封印,苏向槐缩起肩膀不自觉颤抖起来,他就快要无法呼吸了。
低等动物。八
当时,似乎只是不经意说了句「我不是你的玩具」。
当时,少年的手掌似乎也没现在这麽大。
那双非得合握才能够包覆住颈项的手,在压倒他之後没再松过,他高仰著头,拼命挥舞的手指抓伤了对方的脸以及所有裸露於外的皮肤。
「我没有把你当玩具……」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他对著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摇了下头,然後疯狂扭动起来。
没有、没有…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说不出口也没有机会呐喊出来的求救一一化为呜咽,他推打著少年不动如山的身体,尽管用尽了力气,少年眼底的冷酷与愤怒依然随著指尖的力道持续攀升,他越掐越深,逼近的胸膛让他看见了少年眼底的血丝。
「小槐,不要有这种委屈的想法……我们要相依为命下去,永远在一起——」
几经压抑的愤怒彷佛要将四周的空气冻结似的让他痛苦地运作呼吸,他的脸因呼吸困难而呈现出不自然的色泽。
「小槐,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不会跟我妈一样抛弃我——」
「唔呜——」他腾空踢著脚试图移动分毫,可是扼住脖子的手指像是掐进了气管让他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会死的…这一次会被弄死的——
「阿皓?阿皓你在干什麽!?快点放开小槐——」也许是没听见也许是听不见,执著,为的只是得到一个承诺,少年紧握的双手爆出了青筋,刚好经过教室的社工妈妈听见里头有骚动,把门拉开一看差点没昏厥。
「快来人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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