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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下后道:“嬷嬷着我来看看你,想吃什么,缺什么药给我说,宫里若有,定托人给你带来!”
流萍闻言鼻头儿一酸流泪道:“难为嬷嬷还记着我,可我这病。。。。。只怕是没救了,你来之前大夫来看,说有胎死腹中之兆,如今虽说多方用药调理,可我这心里,怕得很。。。。。”
清荷听了心里也是一惊,只因为在孕妇面前不好表现出来徒增她的不安恐惧,只得抓住她枯瘦如柴的手勉励宽慰道:“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呢?许是外面的大夫看不真切,回头儿我禀与嬷嬷,到时候给皇上说说从宫里调出个太医来再看看,误诊了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倒多劳姑姑费心!”
流萍听了冲她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清荷看的心酸,便嘱咐她好生养病,自己回宫后定快些把太医请来。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想起早年死去的梦妮,她们都是从宫里直接嫁出来的女子,可竟都是薄命红颜,早出来的那位已经化作枯骨,如今这位也是黄土半埋,紫禁城,紫禁城,你禁的,究竟是什么?!!!
回到钟粹宫里给苏茉儿说了流萍的病势,苏茉儿不敢耽搁,让清荷去找梁九功。让梁九功从皇上那里讨个口谕,准太医院祁嘉钊出宫诊病,祁嘉钊出宫的时候,夕阳已斜。
及至晚间回来,先去太医院交代了一些事。就去钟粹宫禀道:“奴才已经诊明,福晋腹中的胎儿已死,已经开了药,只是。。。。。奴才观福晋神色哀戚,恐有不寿之兆,只怕。。。。。”
“怎么?”苏茉儿心下一惊,端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出来几滴,洒在身上竟丝毫未觉。
祁嘉钊告退后。苏茉儿拉住清荷的手嘱咐道:“你明儿务必再出宫一趟,劝那丫头宽心,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千万不要因此赔了性命!”
清荷连连应了,服侍苏茉儿躺下后,自己走了出去径自走向御花园方向。
那里,梁九功在等她。
二人坐在月色下聊天,平日里用来打发时间。如今却是倾吐伤感。
及至月上中天,方撑不住走了,梁九功送清荷回宫,刚走过御花园出口,一个黑影走出了月色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颇觉郁闷的嘟哝,“谙达也太不忌讳了,就算是我奉旨在此处秘密当差,也不当这般大大咧咧,倘若有天事发。岂非连我也要牵连进去。。。。。。”
虽如此嘟哝,他依旧决定把此事掩下去,他入宫后,梁九功对他多方提点,他才有了在御前当差的美事儿,虽说是地下工作,但却别有一番滋味儿。
人,最重要的是感恩,而不是挑剔怀恨。
单这一点,他就比魏珠强不知多少倍。他叫刘成,替康熙监视后宫动静的一员。
翌日,清荷早早的去了伊府,因妻子病重儿请假在家的伊都立亲自把她迎了进去,“昨儿个祈太医来看,说是孩子已死,已经连夜用了药,死孩子也在凌晨时分拿了出来,论理说她精神该好些,可是,自早起就那么盯着帐顶不发一言,也不用药吃饭,我正没法子,赶巧儿姑姑来了,务必要替我多劝劝她,成亲两年不到,她这样狠心去了,我只怕也不能活长久。。。。。”
这样说着,二人进了房间,流萍的起色比昨日更差了,脸上也已透出死灰色,清荷走上前去哭道:“你这是何苦呢?自己看开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把自己堵在死胡同里不出来,嬷嬷挂念你的很,你。。。。。。”
话未说完,流萍已经哭出声来,伊都立见她终于有了表情,暗暗松了口气,悄悄的走了出去,给她们说私房话的机会,她走后流萍哭道:“我一向是个凡事求好心气高傲的人,虽如此,我并未做什么昧良心的事儿,为何老天要这样对我,我的孩子。。。。。未及出世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死了。。。。。你不知道,他就死在我的肚子里,我的心还在跳,他却死了。。。。”
流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清荷用帕子替她抚胸口,只听她继续哭道:“我一宿没敢闭眼,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尽是那个孩子的哭声。。。。。我恨不能随他去了,也不要受此折磨!”
清荷叹了口气,“你去了,伊都立怎么办?他冒着得罪四皇子的危险把你娶回府,你就这样去了,只怕四皇子会更恨他,倘若伊都立也因你而死,你可心安?”
“四贝勒?他。。。。他怎么样?”
听到胤禛,流萍似乎激动了起来,清荷扶她躺下道:“你放心,他已经放下和你的事儿,如今,他是个一心为政务的有为皇子,年前还纳了房妾室,你只过好自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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