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被针刺的中指放进嘴里吸了吸,吃出了腥味。
“陈医生,是你救了我吗?我谢谢你啊。”景如画扑闪着她的双眼,后面那句是跟着李上源他们学得。
“现在头还晕吗?”陈默今手摸着她的额头问。
“不敢晕了。”景如画摇头,他叫她装晕她都不晕了。
陈默今收回手放在鼻子下闷笑几声,再清了清喉咙,“那现在可以跟我清楚的聊聊你的过去吗?”
景如画点头,从床上起来站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她的真实经历说出来。这些话她跟李上源他们说过,跟那个女人说过,进来这里跟医生们说过,跟“卷发刘欢”他们说过。
可笑的是,所有听她说过往的人群,只有“卷发刘欢”他们相信,真正是比她病得严重的一群人。
她家曾经富甲一方,自爹爹死后继母就露出了险恶的一面,把她卖到与京城隔了万水千山距离的青楼。到哪都要求生,她接受柳娘的培训如何接客,慢慢在所有的姑娘中崭露头角成为头牌,名声享誉整条烟花柳巷……
护士刚开始还用手挡着嘴偷笑,后面觉得景如画越说越扯,她就忍不了笑出了声,幻想症中的绝症啊。
“人生如戏,曲折离奇。”陈默今感叹一句。
“何不是呢,我每天晚上睡觉前就在幻想和祈愿,明早如能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我愿意减寿十年。”
“噗呲……”护士越笑越大声,最终把不住嘴喷笑了出来。
陈默今先看了一眼景如画,再转身对着笑得不可开支的护士说:“给这位患者的药,不能停。”
只要有那一眼的信任,景如画就没有尝试再逃跑。看得景如画很安心,他给她的感觉像是以前就认识她,对她很熟悉,或是李上源他们找人在帮她。
护士们给的药她都做样子当着他们的面假装吃下,一转身就把药吐掉。她觉得陈医生那句“药不能停”虽然表面上是对着她说的,可实质上是对着护士,因为护士从她开口就一直在笑,不是有病是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陈默今隔三差五会去见她,教她答一些奇怪的问题。他就像个老朋友一样,陪她聊天,陪她畅想未来。会带着她去院子里晒太阳,跟她说院墙外面的钢筋水泥的世界。
和陈默今一起全程跟进的护士,工作记录里记着景如画一天天的改变,与陈默今的病例报告加起来交到了康复精神病院院长手上。
寒风凌冽的一天,景如画被领着到一间会议室,从善如流的与院长和医生们对完话,一出会议室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陈默今。
“自由了。”他对她伸出手,另一只手则提着当时她背着的那个书包。
第8章 走出科学
景如画换好自己的衣服后,从她住的房间里走出来,脸上的灿烂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她日思夜想的想离开这里的愿望现在终于实现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们?”他们现在被护士和护工带到院子里去晒太阳了,她知道他们的确病得很重,她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他们了。
“可以。”陈默今把她的书包半背在背上,他又主动牵起她的手,在离自由活动院子铁门处大约五米远她拽着他的手停了下来。院子里的歌声倒是传到了走廊来,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卷发刘欢的声音,跑调一如既往跑到爪哇国去了。
“不过去了?”
“过去就走不掉了。”铁门那边院子里的人正好看到了她和他,都喊着她的名字跟她说话。她为何会对他们有留恋,不是走不掉,而是她自己舍不得?
“媳妇儿,快出来晒太阳啊!”“媳妇儿,我知道你是尿裤子了才换衣服的,我从这里看你屁股后面都是湿的。”“媳妇儿!媳妇儿!……”
景如画好笑的叹了一口气,没理他们集体趴在铁门上,转身毫不犹豫的三步作两步出了康复精神病院大门。
她闭着眼睛狠狠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时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名字,睁开眼就看到四个熟悉的人。一个靠着电线杆站着,其他三个蹲在路边扁嘴吵着什么,一地的烟蒂。
蹲着的杨俊博手上的打火机正在给汉子点烟,两人保持这个动作没动就这么看着她,防风打火机的火本来就开到了最大,汉子鼻子闻到了异味。
“哪里来得糊味儿?”赵辛嗅了嗅鼻子站起来问。
“卧槽!烫死了烫死了!”汉子吐掉嘴里的烟后知后觉蹦跳起来,好不容易长长的刘海被火烧成了狗屁股,从鼻子到额正中心被火烧出了一道黑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