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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穿用度上对二房稍有苛待,但也还过得去。”
这些前情背景,在里面根本没有,姜媃颇为头疼。
她又想起老夫人顾氏对罗氏的偏颇,都闹腾成那样,人又蠢,竟然还将中馈大权给她。
“那祖母呢?罗氏对二房苛待,她都不管?”姜媃很不解。
流火表情复杂:“少夫人有所不知,大夫人娘家是青州城里有名的富户,她又是家中独女,如今秦家的买卖都要仰仗对方。”
姜媃了然,所以老夫人才心有顾忌,不敢将罗氏得罪死了,只要不危及秦家子嗣的性命,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下手抽罗氏,估计是有史以来最厉色的一回了。
姜媃漫不经心的往火盆里扔了一把纸钱,火苗肆意,她垂眸看着,素白的小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流火,你说……”她顿了顿,抿了抿嘴角,“秦野他会不会真听我的话?”
她想起秦野朝她扬起的笑脸,干净纯然,朝气蓬勃,眉目还带着孩子才有的微末稚气。
可少年太过反复无常,人前说什么都听她的,人后就让她离他远点。
流火没法回答这问题,只无声地拍了拍姜媃肩。
这天晚上,姜媃要守通宵的灵,她背着人少少用了些白粥腌菜垫肚子。
流火不能和她一起守,勉强捱到戌时末才走。
白天经历那么一场,姜媃此时竟然没心力去害怕了。
她面不改色的往香炉里插上香烛,又烧了一沓纸钱,给棺材底下的油灯挑了挑灯芯。
这盏油灯便是所谓的回魂灯,需得日夜亮着,不然秦昭的魂就找不到路,没法在头七晚上回来。
整个灵堂里没人,姜媃索性直接坐草蒲团上,时不时往火盆里扔一把纸钱,有火光灼烤才不那么冷。
时至后半夜姜媃昏昏欲睡,不知打哪来的野猫在屋顶上此起彼伏的嚎叫起来。
姜媃一个激灵,猛地清醒。
猫叫声声,粗细不一,或远或近的,摄人心魄,叫人毛骨悚然。
姜媃起身,扭头往外一探,隐约瞧见有黑影飞快蹿过。
她搓了搓臂膀,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话听闻,野猫跳死人身上,死人就要诈尸的。
姜媃不敢出去看,又担心有野猫溜进来惊扰了秦昭,只得麻着胆子蹭到门边准备关门。
“啪”一只白中泛青的手猛地拍在雕花门板上!
姜媃黑瞳骤然紧缩,心都跳了出来,她条件反射张嘴就尖叫:“啊!”
那手推开门牖,穿着僧鞋的脚跨过门槛,脚下踩踏着斜长的影子。
紧接着是一身玄色长衫,上唇留着短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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