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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幻皇来找你了。”白凤双手抱臂,单足足尖着提,说的淡然。少司命头微偏,白雕神色一僵,南宫宛玉微挑眉。白凤接着说:“是为了借月光草。”众人默
少司命头一次觉得好冷,白雕脸上抽搐,南宫宛玉觉得头上有乌鸦飞过。
白凤载着南宫宛玉,白雕载着南宫宛兮也就是少司命。回咸阳,乘着凤凰和雪雕,不消两日就到了。
“宛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陪我们去湘水居。”是清兮,她被星魂牵着手来了。星魂看见白凤和白雕,抬眉,然后点头,白凤白雕也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宛玉,我先走了。”说着白凤便原地不见了。白雕无语的挑眉,便也不见了,少司命转身回了小屋。
“清兮,现在走”南宫宛玉问,清兮点头。她仰头望天,然后低下头望了回地,再抬头,看着他俩,说:“好。”说得悲壮的像是要英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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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十·鲛族鬼婴】
更新时间:20120718
回到咸阳的第一件事不是睡觉,而是被当作船夫对此南宫宛玉深感无奈。
在湘水居的地下水宫里,看着熟悉的场景,南宫宛玉突然觉得偶尔通下灵也是很好的。月光草映得水波潋滟在水宫的顶上,一片变幻不定的空明。有一篙没一篙的撑着船,颇有些懒散。
“唉你们何必呢我刚奔波回来,也不知让我好生歇息歇息”南宫宛玉似是很累的叹息。清兮狭促的笑,“喔累么”南宫宛玉知晓她看不见,便白她,“那是自然,你又没有奔波,自是不知吖”
“那既这样,你便忙完了再歇息吧,届时自会让你歇息个够。”清兮体贴的笑,星魂在一边微微含笑,只是这笑在他脸上表现,便让不知情的人顿觉阴森。
“宛玉,听说你会唱歌。”清兮微侧脸,抬眉。南宫宛玉挂着一张苦瓜脸,道,“呐,确实会唱。但是只会一首。”她说的理所当然。
“恩,要的便是这首。”清兮笑,直笑得南宫宛玉一头雾水。虽是困惑,但仍是唱了。清越嘹亮的歌声在水宫里回荡,带着秋日晨霜后第一缕阳光的明丽与清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追寻,追寻。何日是尽头
地下水宫里却乎是曾经住过鲛人花颜,但她不见了,甚至未有生出她的孩子。不过她的孩子到底是存了下来;却因为花颜的怨气太重,在她死了,两人化为泡沫后,她腹内的幼婴的泡沫又重新聚集,生成鬼婴。
“看来,她很快就会宿愿达成了。”星魂看着一堆泡沫里已然成形的、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小女孩冷笑。南宫宛玉瞥了女孩一眼,诧异挑眉:居然和梦中一模一样不过,那不是鬼婴,而是花颜的女儿,花宛若:一个水水灵灵的乖巧小孩。
“什么宿愿”清兮拉着星魂的手,问。南宫宛玉也看着星魂,不解:他说的不会是花颜吧
“报仇。”星魂勾起唇角,冷冷的笑。清兮了然的挑眉,南宫宛玉抿了唇,鬼婴似乎是张开了眼,一条微小的缝。
“姐姐哥哥”鬼婴坐了起来,浅绿和橙黄相映的衣衫迤旎。鬼婴略带茫然的双眼看着清兮和星魂,问,然后看着南宫宛玉,叫:“母亲”顿时,南宫宛玉抽搐了。
“我、我不是你母亲”她无力道:不想不睡觉竟会平白多个孩子,看来以后要多睡觉了
“你母亲是花颜,不是我南宫宛玉。”她更加无力道,这回是心力交瘁。孰料,那鬼婴绽开一个花儿般的笑颜,说:“就是你,母亲说就是你是我母亲。”于是几人在风中凌乱了。不过也苦了花颜了,身为鲛国的祭祀,身陷囹圄也能如此,为不知能否存在下来的孩子想个后来。
几秒后,南宫宛玉仰面:她很讨厌小孩的啊不过很乖就不一样了。南宫宛玉无奈道,“跟我走可以,就是要叫我姐姐,不准叫母亲”
“姐姐。”鬼婴愣了一下,便甜甜的笑着叫道,南宫宛玉立刻笑了。
洞外有道人影闪过,星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清兮,“刚有人过去,你在这里看着鬼婴可好”清兮点头。接着星魂和一头雾水的南宫宛玉向水宫更深处走去。
越是向里,便越是幽深,月光草荧荧的光芒便越亮。
水宫的尽头,是一口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人,紫得发乌的长发,一袭紫色的长裙,眉眼如画。
“娘、娘亲”南宫宛玉几步跌过去,俯在水晶棺上,泪水涟涟。星魂在一边不远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