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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现在就在陆府中?还有刚才陆姨说什么,雕出这组家具的高人,竟就是清歌?
记得当初师尊第一眼见到这组根雕,便嘱咐自己马上着手寻觅高人的踪迹,言辞间更是推崇至极,自己原还以为有这般功夫的,定是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因此虽亲自到了泉州,却丝毫没有往清歌身上想过,现在乍一听说是出自清歌之手,先是愕然,愕然之后却是频频点头,“那孩子,是个能担重任的!”
陆綦芳却是但笑不语,所谓事实胜于雄辩,自己说的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似的!
“泉州,江清歌小姐到――”大管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所有人的眼睛唰一下投向门口,也不知这个甫一出场,便搅动了整个治玉公会上层的女子,到底生的什么模样?难道真如李清所言,是个不到二十岁的丫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个身材适中、长相娟秀的女子笑吟吟的挑开门帘,和一个身材高大面目英挺的男子并肩而入。
“咦?”似是没料到客厅里会有这么多人,女子有些诧异,只是一瞬间,便回复了镇静,冲厅内众人一拱手,朗声道:“泉州江清歌,见过各位长者。”姿态惬意,气度潇洒。
几位供奉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点头,此女年龄虽然不大,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确实让人心折。
“师尊――”陆雪琪欢呼着跑过来,激动的小脸儿发红。
“江小姐?”李清冷冷一笑,率先开口。
“是。”清歌神情不卑不亢。
“泉州五品治玉贵家之女?”有些尖刻的女声再一次在室内响起。
清晰的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屑,清歌脸色逐渐沉下来。
陆綦芳吓了一跳,别看这丫头小,方才自己可是亲自见识了这丫头的胆大之处,若是惹了这丫头发火,当场给了李清难堪事小,若是一赌气拒绝收下琪儿,那可就麻烦了。忙上前一步道:“江小姐既来了,琪儿的拜师礼就开始吧。”
陆綦芳话音一落,外面便响起了礼乐声,紧接着,便有人搬了一张硕大的椅子到正中间。陆綦芳笑呵呵的道:“江小姐,请上座吧。”
清歌粲然一笑,冲陆綦芳微一点头,不再客气,牵着若尘的手径直往椅子而去。
众人又是一愕,即是拜师,江清歌今日当是最大,可她身边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
清歌脚步沉稳,偕同若尘来至座椅前,对仍旧在一边侍奉的下人吩咐道:“再搬一张来。”
那下人愣了一下,看陆綦芳朝自己点头,忙跑回后面又捧了一张椅子来。
清歌接过,亲手和方才那只并排放在一起,扶若尘坐好,然后自己也施施然坐下。
“江小姐这是何意?”憋了许久的李清终于找着了机会,站在一旁凉凉的道,“拜师这等大事,江小姐竟当做儿戏相仿吗?果然是小门小户,不成体统!这许多尊者面前,哪有男子的座位――”
还要再说,身后却传来嗵嗵的脚步声,却是陆雪琪,兴冲冲的跑了过来,顾不得等司礼官唱礼,扑通一声就跪倒,欢欢喜喜的道:“徒儿陆雪琪给师尊、师公,磕头了!”
开玩笑,师尊对师公有多宝贝,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清楚的紧,所谓得罪师尊还有活路,要是得罪了师公,那就真真是死路一条!自己可没有嫌命长!
这样想着,竟是给清歌磕了三个头后,又结结实实的给若尘磕了三个头。
“哈哈哈――”清歌畅快大笑,“好徒儿,既入我门须谨记一条――”
众人马上竖起了耳朵,特别是几位供奉,早对清歌好奇不已,更是带了审慎的态度侧耳细听。
“世间女子多有痴顽之辈,好名好利却又不知进退,若是世俗人家,自然无伤大雅,可治玉人家却是不同。所谓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若有了那争强好胜之心,于琢玉上便很难再有进益!”
“说得好!”六供奉金焰听的入神,只觉前一段时间因新琢得的那块儿玉药输给老七儿郁闷不已的心怀猛然一敞。便是其他几人看清歌眼神又有些不同。
“以江小姐之见,又该如何做呢?”静默了许久的吴清欢忽然开口。
“很简单。”清歌微微冲吴清欢眨了下眼睛,肃容道,“世间女子多自比为山,以为山之坚固,虽万妇而莫开,却说男子是水,以为水柔弱无用,需要依傍山而固形,却不知世间男子才是最合玉的本性。所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琪儿要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