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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经过皇家钱庄的铸炼成为官银,方才送入国库,而国库承认的税银也只收皇家钱庄所出的官银。而在极偏远之地的税银则折成银票,可待上税的官员到达京城后再到任一家钱庄内兑换,可说是相当方便。
除了通兑的银票之外,还有点对点的汇票。
比如说,你要在烟淮汇五十两银子给京城的某人,你可以在烟淮的分号开一张汇票,然后教人把汇票带给京城的某人,让他在京城兑钱。
汇票跟银票有何不同呢?
银票是通兑的,可当作现银流通,你可以在任何一家钱庄兑钱,并且没有人会考究这张票子是不是你的,来路正不正。钱庄的掌柜唯一关心的问题只是你的银票是不是真的。
而汇票是一个提款的证明,不能用作流通,并且只能在同一家钱庄内使用。汇票上的印鉴须得跟钱庄内银号的印鉴对上,防伪技术很高。要知道这印鉴可是盖在汇票与账簿页的骑缝之上,这边的汇票开出,当日里钱庄伙计已通过八百里加急的驿马将账簿页送至汇票目的地,等待客人的到来。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印鉴相当于皇帝的玉玺,是钱庄主人的身份象征。
而皇家钱庄的印鉴是什么呢,是一个指印。
上任钱主留在幼女肩背上一个食指的指印。
自皇家钱庄各地分号同时换上落款为“露华浓”的新招牌,便已代表空缺十年的钱主之位重新有人上任。而当时冒充钱主的女子除了面容酷似上任钱主以外,依照她后肩上的指印雕出的印鉴可与上代钱主留下的印记重合,更证明了她的身份。
现在但凡一万两以上的汇票便需要这种指印印鉴盖章,如同钱主亲临。
郁南王春熙跟我说起这点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右边肩背很痛。
他拿出一块小小的褐色皮子,道:“现在这印记已在我手上。他们杀了我妹子,把她的印记夺来,植在那丑女身上。”
他语气很是怀念,“现在这块皮……就是我妹子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我觉得一阵恶寒。他注视那块硝过的人皮目光就像在注视自己的爱人,轻柔、专注、情深款款。
但若是认为他爱妹情深一定是你的错。
因为他跟着说了一句:“不过幸好她不在了,假如还活着的话,可真是令人不放心呢。”
他的意思很清楚,假如钱主由他的亲妹子接任的话,他是一定不放心的。
因为他的妹妹身上不但淌着跟他同样的一半血统,还比他多了一个钱主的继承身份,他是绝不会容许一个如此有威胁性的人存在的,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人。
他宁愿相信一个可以完全被他控制的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一个能力比他强的亲人。
假如他知道我就是他妹子的话,大概我不会看到明天的阳光。
郁南王看到我强作镇定的表情,误会了,笑着安慰道:“不用害怕,我不会把这个也植到你身上去。你上次被那个丑女在肩背位置戳了一刀,刚好可以作为指印被破坏的解释。”
“老是用上一辈留下的信物作为印记,真是麻烦,我得想个法子,把这个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的印鉴继承方式改变才行。”
他就像一个小孩子突然得到件有趣的玩具一样,好奇的想把它拆开来研究研究,恨不得可以盖戳留念。
而我却知道他如此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有鹤都皇族的支持,但若是生意亏本的话,即使你是皇帝外孙,也是会被撤职的。
更何况,那笔神秘消失的巨款并没有因为新钱主的上台而浮出水面,那才是交换倾国权力的关键筹码。
而在我新任钱主的一个月来,烟淮分号的赢利比以往下降了两成。
虽然这一个月来,我基本都是躺在床上养伤,真正到钱庄晃也不过是那三五天,但这么差强人意的业绩却是发生在我接任的过渡期,无疑是在掴我的脸。
分号中的人事变动无疑是一个重要因素,很多钱庄的客户都随着替他们办理业务的掌柜离开而不再增加业务。
萧桥的感叹很有道理,就是这个时候才看出来朝辞的人缘有多好。
但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既然暂时无法开源,就只能从节流下手。
收回拖欠的放款是一件大事。
钱庄的一个重要收益就是把大额款项借贷给商户,然后收取合理的利息。但是开春以来,有几个商号因为经营不善,已经拖欠了几个月的利钱。萧桥怕会造成死账,主张追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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