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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佝偻的白发老人,身材不过五尺,又是个驼背,手里拿着一根拐杖。他旁边倒是有个jīng壮的年轻人,相貌丑陋,目光痴呆,一脸木然,头发没有扎,一头乱发披在脑后。脸上却是一道骇人的伤疤,从右上的额角划过鼻梁,一直划到左下的嘴角。几乎把他的脸一分为二。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二位,这可是最后一间好房啦!剩下的人只能睡库房和马厩了。”店里的伙计笑着说道。老头温和地点了点头表示感激。这时忽然砰地一声,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眉毛倒竖将柜台一拍,怒喝:
“凭什么最后一间好房给了他们?给我们少爷留下!”
黄玉扭头一看,才发现后边来了一拨劲装的黑衣人。身上都别着钢刀,背着弓弩。这些人大多数神sè倨傲,似乎来头不小。
伙计一看,两边都不敢得罪,连忙对老头说:“要不您和他们商量一下?”
黑衣人盯了那年轻人一眼,年轻人站着没动,就当没看见。老头已经若无其事地转头要走,黑衣人已经紧握着刀柄。眼看空气都要紧绷得快爆裂,黄玉在一边一拱手说:“我们只需要一个房间就可以了,另一间给他们少爷住。”伙计连连点头:“好!好!”
那刀疤脸的年轻人却还像是一堵墙一般挡在黑衣人和柜台之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黑衣人抽出刀来,用刀尖轻轻地缕起他右脸边的长发。那人露出一只已被割掉了一半的耳朵。看得人心中发毛。
刀疤脸望了一眼快要离开柜台的佝偻老头。那老头咳嗽了一声,微微点头。这时只见银光一闪,那人手中已经多了一柄一尺来长的银sè弯刀。那弯刀在他手中就像飞盘一样旋转。他将这飞旋的银盘往黑衣壮汉脖子上一抹。那黑衣人武功不弱,迅捷无比地往后一仰,却已经来不及。刀尖刚好划过他仰起的下巴。顿时一声剁骨的闷响,这刀尖直接透过下巴划入颅骨中。那人惨叫一声,口中一股鲜血喷出,往后一倒,已然毙命。
顿时一阵刀光剑影,十几个黑衣人,噌噌地都拔出了刀剑。
一个看似二三十岁的稚脸小生走了过来,对老头和刀疤脸拱手作揖:
“我这位兄弟xìng格冲,得罪了阁下,还请见谅。”
说完用眼神对左右一扫。左右两个人立刻将刀剑收了。低头将被杀的人尸体拖了出去。
那小生虽然个子不高,有着一张充满稚气的圆脸,却隐藏不足眉宇之间的一股英气。手下十几个黑衣的jīng壮汉子,虽然一个个不可一世的神情,却都在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眼神行事。
披头散发的刀疤脸转过身来,跟上佝偻老头,正从黄玉和细雨旁边经过。这人冰冷目光扫过黄玉的脸,让黄玉觉得一阵寒意。
然后他看了一眼细雨。冰冷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触动。
是的,细雨正是这苍茫边陲之地的唯一一抹亮sè。在这里西风烈烈的高原上,怎么会有皮肤这么白皙如雪的女子?刀疤脸走到老头前面,虽然喉咙中无声,嘴唇却是略微一动。
黄玉心中暗暗一惊。那是黑道之中常用的唇语。唇语并非一种特殊的语言,而是江湖黑道上的窃贼、骗子,能够只需要看到对方的嘴唇,就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这样即使距离很远,又或者很嘈杂,或者别人故意压低声音说话,他们都能一窥机密。这些人也只需要微微动动嘴唇,就可以互相交流。外人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但黄玉在窃贼的行当混迹数年,又有十余年修行的根基,看得明明。
那刀疤脸用唇语对老头说:
“这单说是杀一个内丹未成的白袍术士。但我看这人虽然穿着白衣,但内丹已成,至少灰袍级别。”
老头也用唇语回答:
“单子还可以改。七百两不够,要一千两就行了。不要失手!”
“不会失手。那个女的今晚归我。”
“那女孩值一万两,但必须是活的。死了一文不值。”
“没问题。我就用一夜,完事之后活的给你。”
老头微微点了点头。
***
“你终于肯和我一起睡啦?”细雨跳到床上,从背后一把搂住黄玉的脖子。
细雨一个人生活在地下黑暗的洞窟中长大,生xìng极害怕寂寞。她根本都不知道男女一起睡觉意味着什么。每次到晚上都恨不得钻到黄玉的被窝里来。对这种投怀送抱,黄玉绝不敢欣然接受。他知道这女子只能看不能摸,不小心一碰,立刻就呜呼哀哉了!他小心地将细雨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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