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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持拜帖……他转了个头,将马车隐藏在都御史府后门,随即跳下马车。
黑夜蒙蒙,里头一片静声,就算有人也都该入睡了。谭碔砆不曾在外头留宿,连要夜宿翰林院,她也不肯,怎会深夜未归。
他施展轻功,轻跃到屋檐上。他来访过几次,对于地形还算熟悉,若要宴客,该会在聚喜厅内。
他屏息踩过屋瓦,迅速跃过几个屋檐,来到聚喜厅上。他搬动屋瓦,趁缝往内瞧去,暗吃一惊!
他翻身跃下地,走进厅内。杯盘狼籍,一阵酒气扑鼻,倒卧在地的都是受邀的官员。谈显亚就躺在他的右脚呼呼大睡,分明是醉了酒。
“喝得如此尽兴?”举杯一闻,浓烈的酒气斥鼻。“是御赐的贡品葡萄酒?”没有酒量的人极易入醉。
难道碔砆是醉了吗?
心里隐感此事不简单,谭碔砆也不在里头。他避开谈显亚的翻身,走出聚喜厅。
夜凉如水,他轻步往花园走去,经过回廊时,听见轻微的淫笑声。那样的笑声让他顿时如遭雷击,不顾是否会被人发现,快步上前推开传出笑声的房门。
那种男欢女爱的笑声,他怎会认不出?房内又是一阵酒气,直觉连想到今日赏花是另有用意。
他猛然停住,瞪着地上凌乱的衣衫,衣衫分男女,布幔之后是纠缠的人影。他凝神倾听,淫荡的呻吟是陌生的,他暗松口气,立刻退出门;再过几间房门时,仍传出交欢的呻吟,他一一进去如法炮制,仍未见谭碔砆踪影。
“酒能乱性,但岂会如此过分?”依着房内掉落的配饰,还能猜出床上是何人,几名乃是正经的官员,难道……“被下药?”
他瞻战心惊。碔砆不爱吃药,对药物抗性极弱……他的额上渗出汗珠,不敢细想,往其他房巡去。
未久,仍末发现她的踪影。
“还是……被带到其他地方?”混帐家伙!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料到都御史人面狼心。
行经花园,花香扑鼻,冲淡了瀰漫空气中的酒味。愈晚发现她,他怕她早被人糟蹋,愈想愈恼,不顾旁人发现的可能,用力折下邻近枝叶。
如果……真的被蹧蹋了,宁愿她醉到不省人事,至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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