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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才能优闲度日。这梅适合你,我却不变。”
“你有聪明才智,若用心于朝中,有多少百姓受惠?”他恨钢不愿经百炼。
她仍在笑。“要用心也得看对象,扶不起的阿斗,我就算是诸葛亮也是于事无补。”
“爵爷,这画有这么好看吗?”章大人尖锐的声音响起,他才发现自己已走到画前。
碔砆、碔砆,昨晚你流了多少泪?他自问,却幻想不出她真正流泪的模样。她一向都是笑容满面的,不管是虚伪的笑,或以真诚笑脸,始终是生气勃勃,不曾面露忧愁……他竟连她哀怨之貌也忆不起。
隔着墙,谭碔砆没听见他的响应,喃道:
“也罢。他不吭声,表示他在挣扎了,他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该要想的,是如何逃出尚书府。
不借义兄聂沧溟之力逃出尚书府的话,就决计不能再回头当官了;届时要以逃官之罪来办她,那也无所谓。她扮回女装,天下就再无男子谭碔砆了,虽然有点可惜,但当舍则舍,才有活命机会。
她抬起脸,看不清少年的身影,却能感觉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她。
“你跟我走吧。”
“走?”少年彷佛错愕了一下。
“跟我一块离开尚书府,重新过活。”
“不,我无心跟你走。”
死脑筋。“难道你要日夜任他蹂躏,直到他对你厌倦?”
少年沉默了下,又答:“我不走,你走就好。”
“你算是我弟弟,我怎能弃你于不顾?”
“谁是你弟弟?”少年有些恼怒,厌烦她的游说。
“你啊,你可别忘了当年以天地为凭证,你我歃血为盟,我年长你数岁,你自然为弟弟。”
“呸,好个天地凭证,歃血为盟!当年你没留下等我……”自觉音量稍高,立刻压低下来。“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你从未出过城门,对不?”她柔声说道:“你必定发现了我每月在醉仙楼等你,所以昨晚你才会……”
“你住口!我要待在这里,因为这里享受不尽,不必整日想着如何逃走!你这娘娘腔的男人若当了我兄长,我丢脸都来不及!”他嗤道。
“唉,正因以后娘娘腔是必然,所以才要带你走,以后生活都要靠你打点。”她开始自言自语:“说到底,我还是满自私的,无论到哪儿都先找个靠山。”毕竟恢复女儿身讨生活,诸多不便,有了个义弟在身边,由他外出讨生活也不错。
墙外,聂沧溟微微蹙起了眉,彷佛听见了什么。产生幻觉了吗?竟隐约听见碔砆的声音?没想到才相处三年,对她的感情已陷得这么深……
“聂爵爷!”
聂沧溟一咬牙,撩起衣角,单跪在地。“请大人放过碔砆吧!”
“难道你不要本官上奏造战船之事?”章大人显然错愕几分。
“沧溟宁要碔砆,请大人成全!”
他的答复显然出乎谭碔砆意料之外,连掩嘴避轻呼。
“你真好,有人为你赌命。”少年冷笑。
“是啊,我真感动,感动到……”她猛然站起,低叫:“快带我回去。”黑暗中胡乱摸索少年的手。
少年直觉伸出手握住她细白滑嫩的心手。“回去?你不往下听了?”
“不必再听。既然他下了决心,话一说出口,他势必达成。咱们得快回房里,省得章老头儿回头找不到人。”
少年迟疑了下,拉着她按原先的路线走回去。
“你对他,真了解。”
她微笑,心头是卸下重担了。至少她还能再做几年官逍遥,至少不必扮回女装卖命生活,当男人她似乎当上瘾了。
“他能猜我下一步,我岂能输他?这是我当他兄弟的小小乐趣。”她的眼眸有些酸溜,原以为是人紧张的缘故,直到有些湿意,才赫然发现是太感动了。她笑叹:“这也不枉我与他结义三年,他在观察我,我也在估量他啊。”临时转了话题,说道:“殷戒,你真不跟我走?”
“我这样的容貌,走到哪儿都会引人非议。”他淡淡地说道,不曾回头。
就算他回了头,她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但听音辨色,她也明白至今他的心,仍有结。
“我欠你情,我是记着的,所以我想带你走。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想杀亲爹,却迟迟不下手,你这样待下来,只会继续被蹧蹋……”话没说完,忽感前面少年停下脚步。
她一时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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