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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将梅六放下,又扫视了眼四周,确定暂时没有危险之后,才问:“是否被咬了?”
梅六不便再攀着他,有些不舍地收回手,嗯了声,“可能是右脚,现在半个身子都是麻的。”一只手已经动不了,连同侧的脸也是木然无觉,这些她没说,心里却开始有些害怕。也许再过一会儿,她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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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必须向大家解释并道歉:四号那天。。。。。应该是四号吧,就是打算两更那天,突然接到电话去接人,本来以为当天能回来,所以没上来跟大家说,结果路上出了点意外。。。嗯,这文差点就太监了。还好运气不算太差,就是被困了两天,电话也打不出来。昨天晚上回来的,当时就想上来跟大家打声招呼,但实在是太累了,一躺下这会儿才醒。
这一节是那天写了要更没来得及更的。先发上来。晚上还有一更,我现在开始写。然后跟大家说声抱歉!
☆、第五章 扑杀(3)
第五章 扑杀(3)
十一郎皱眉,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单膝着地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右脚迅速地除去鞋袜,见那原该雪白纤巧的足弓此时竟肿如馒头,乌黑如墨,且一直延伸向小腿。
梅六也看到了自己的脚,心里一阵恶心发麻,忙转开了头不敢再看。
这会儿并不是驱毒疗伤的好时候。十一郎看着她的脚,耳中听着倏然转厉的诡异怪声以及天鼠越来越焦躁的撞击声,并没浪费时间犹豫,出指如风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护住心脉,然后解开那系在膝上并没起太大作用的袜带。
“对不起,连累你了你走吧,不用再管我。”明明是寒冷的深秋,梅六的额头上却被火烤得汗出。她注意到厨房中柴禾有限,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终于还是说出了让他离开的话。她知道,如果没有自己这个累赘,他要脱身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十一郎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反手一把将她拉上自己的背,然后用两人拿来驱赶毒虫飞蝠的衣衫将她和自己牢牢绑在一起。
梅六原本还想再劝,却被他那一眼看得羞惭起来。如果不是她的一点私心,早点提出让他离开,又何至于陷他于此险境,此时再说,不免有惺惺作态之嫌。
十一郎哪里知道她心里在转着这些念头,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会一笑置之,不会放在心上。于他来说,梅六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说是故人或者朋友都算勉强,若她就这样死了,他大约也不会有什么难过,不过是叹息一声罢了。但是他既然已经送她回来,送人送到一半这种事却是做不出来的。
背着梅六站起身,十一郎侧耳倾听了半晌外面的情况,最终选定了屋后的方向。伸脚挑起一根燃烧着的粗木棍,右手接住,而后倏然拔地跃起,如冲天之鹤般斜冲向屋顶,同时空着的左手一掌击出,劲气暴发,后屋顶生生被击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他顺势冲了出去。手中燃烧的木棍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力先是一暗,然后在接触到外面大量的空气之后蓬地一声烧得更旺起来。
踏足屋顶,原本盘旋在外面的天鼠登时察觉,争先恐后地扑将过来。十一郎神色一沉,手中木棍舞开,将两人罩得密不透风,凡被碰到的飞蝠皆被烫得吱吱乱叫,慌乱地飞开,然后又有新的补上,驱之不尽,密密匝匝,几乎让人寸步难行。
十一郎心知木棍这样并不能燃烧多久,因此丝毫不敢停留,纵身落在了屋后,趁天鼠措手不及尚未欺近的短暂空档,又一个起落,跳进隔邻的屋顶。如此起起伏伏,加上他速度极快,天鼠虽然灵活,又善于在狭窄的空间内活动,仍然被搅得晕头转向,乱作一团。然而十一郎也知道这只是短时间内的事,天鼠在暗夜中追捕猎物的能力相当厉害,一旦它们缓过劲来,自己便极难脱身。若要彻底解决问题,唯有找到那发出怪音之人。
因此在带着一群飞蝠兜了两个圈子之后,十一郎便径直奔向前街,直扑那些白衣人藏身之所。他的目标自然是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领头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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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白水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纪十便察觉到了气氛异样,因此并没直接进入镇子,而是选了一处可俯瞰全镇的高地藏身,留心观察镇内动静。
安静下来,耳中立时听到闷闷的滚雷之声,其间还夹杂着一缕尖细古怪的笛声,若断若续,飘忽不定,听得人心浮气躁。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小镇上方,带着让人心惊的凶煞之气。过了好一会儿,在努力摒除笛声的干扰之后,纪十几乎是马上辨认出那如同闷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