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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适量水银。加上使轮的人依法门长期练习,于手腕手指上的用力大有讲究,如遇内家高手,倘可外发真力御使飞轮,所以才有这等奇诡莫测的变化。不明就里的人以剑去格飞轮的外齿,越格挡越麻烦。可是,你若以剑去格飞轮的内圈握把处,那就一举将飞轮破了。归有沫,你回护了月儿一次,如今老尼救你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月儿,你跟我回崂山去吧!”
奇静师太说着,向陈梦月走过去。
陈梦月退后道:“不!不!我不跟你去崂山!”
“你还想跟归施主一起去?他麻烦多哩!你这一路跟去,岂不反连累了他要分心照顾你?”
“不!我纵然不同他一路,也不跟你去崂山。”
“咱陈氏一门望族,如今只剩你一根独苗,可容不得你任性!”
奇静师太说话时还是慢吞吞的,谁知她突然身形一晃,便点了陈梦月的穴道,随即悠忽不见。连归有沫那么高的功力,也只见一条灰影,闪入道旁的林中,听不到一点破空之声踩叶之响声。
归有沫不禁叹了一口气。
那蒙古武士提着长鞭走进场中,亦不打话,用手指了指归有沫的长剑,又指了指他自己的长鞭,随即将长鞭放开,那长鞭一垂,落在地上如盘蛇一般。
归有沫慢慢抬起了长剑。
蒙古武士见他已有准备,便一退步,一抖手,那长鞭竟如游龙一般,鞭梢直向归有沫的面部刺去。这一招好怪,也不知他是怎么用的力,一反上步扬臂的常规,竟然退步抖手,那长鞭不声不响地往前一窜,竟是一招直刺中宫的长剑招式。
归有沫见蒙古武士隔着将近三丈一招远攻,而自己此时唯有闪身游斗,争抢内门,或者抓住敌鞭,再伺机杀敌。
就在他身形一动,准备闪偏门抢内门之时,突然鼻中抢进一股异味,随即脑际一晕,身形一踉跄,立时倒在了地下,昏死过去。
蒙古武士一声冷笑,道:“任你武功高绝,又岂能高过俺的心机,躲过俺的鞭梢夹缝中散发出的巨毒?”他走上前,就以长鞭将归有沫卷捆起来,然后扛在肩上,说:“走吧,交给神女,咱们喝酒去!”
三人带着归有沫沿官道飘掠而去。他们走后,从林中飘出来花魔宫宫主伊人,花魔王望着飘走的三人背影,冷笑了数声,尾随而去。
乐仁毅从破庙大殿中穿破墙而过,瞥见大殿神案上支肘斜躺了一个人。却不知那人的长相和他几乎一模一样,因此才使飞龙长老盯上了那人而放过了他。
乐仁毅明白自己此时内力修为纵然已入绝流,但与飞龙长老这等王霸流高手相比,仍然不是对手。他飞掠了半夜之后,方才停下身来。他不明不白地摆脱了飞龙长老,仍不放心,又向北方掠了半夜,连过了好几条河,天明时分看见前面有个集镇了,才停下身来。
道旁有一家烤饼店,正卖早点。乐仁毅饿极了,便上前去买烤饼吃。
“请问老板,这是什么地方?”他边吃边问。
那小店老板一边烤饼一边回答:“这里是丘集。”
“丘集归哪里管呀?”
“徐州。”烤饼店老板说。“徐州哩,又归中枢省管。客官,听口音你是南人?”
其时蒙古人才灭了南宋不过27年,建都大都。即今北京附近。蒙古人将元朝各民族分为四个等级,蒙古人为一等人,色目人为二等人,色目人又包括原西夏人和畏兀儿人等。汉人被分为了两等。原金国统治区的汉人和契丹、女真、高丽,及较早为蒙古征服的云南四川两省人,在等级上划为三等,统称汉人。而南宋统治区的汉人和其它民族,就被称为南人,最最下等。
乐仁毅对是否南人倒不在意,可他心中吃惊,暗想从昨日下午酉时到今晨卯时,不到七个时辰,竟跑了三百多里,也不觉得累。当下他不动声色地吃了饼,付了银子,问明了徐州方向,便向徐州行去。
徐州云龙山兴化寺内,主持智化大师与他父亲交好,他想去那里暂避一时。
下午时分他到了兴化寺外,他突然发现兴化寺外戒备森严。一溜蒙古马栓在树上或石柱上。台阶下停着一辆色彩鲜艳的马车,马车的车厢,以一种奇怪至极的图形涂着七种颜色。乐仁毅注目一看,那些图形似乎不是神图就是符箓图。
乐仁毅正待细看,只听一个蒙古武士大喝:“什么人?过来!”
乐仁毅调头一看,那蒙古武士正以手指着自己,要他过去。他想了想,走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