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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误会。我是从伪满洲国那边弄的。有人会说,这不是从日伪手里弄吗?伪满洲国是什么?不错,伪满洲国是日本扶持起来的,但我是求溥仪皇帝,通过他弄的,他与我有交情,我求他了,他支持我。至于他从谁手里给我弄的我就管不着了,不管它的主人原是谁,一易主就是我的。这是我无奈之下被逼出来的。有人说我“骑两头马”,但这都是手段,为我们民族振兴才是目的,为了目的用一下不同的手段也无可非议。记者们争先恐后轮番提问,德王真真假假都一一回答了。
德王离开不久,各种报纸以各自不同的观点有选择地发表了德王在记者招待会讲述的内容。
德王返回百灵庙后,在一次接见《 绥远通讯 》社社长赵尺子时说,人皆谓余亲日,又谓余将为日人傀儡。尺子试想:以日人之聪明,肯以余为傀儡乎?傀儡之资首须糊涂,余则未必糊涂;次须服从,余则未必服从。人皆谓余有野心,余亦自负尚拟有所作为,而日人亦谓余野心勃勃。傀儡之事,岂有野心如余者所能胜任!使余不幸而被捉作傀儡,颇自知其前途决不如东蒙诸王。尺子试思:以利害言,余亦以不做傀儡为念,愿国人之勿怖也。
德王的这种欲盖弥彰式的表白,一时也能掩人耳目。但是,想愚弄尺子难也。
德王这次去北平,唬了顿何应钦,骗了一顿记者,还带回四挺机枪。在他返蒙时,北平军分会军械处处长周濂到车站送行时对他说:“你前次向何代委员长要求多发给新式机关枪,何代委员长说,现在这类机关枪都用以剿匪,不能多拨。”德王一听就明白了,蒋介石为了剿共不惜血本,对于抗日则不投资本,所以,德王觉得对于他与日本勾结是最有利的时机,只要不被新闻媒体炒作,不惹起民众的群起而攻之就好办。国民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时在睁着的那只眼里揉进一点沙子也就看不见了。他找何应钦诉“苦”就是揉沙子,所以何应钦闭着眼瞎说了一顿,同时还去驻地回拜他,走时给了武器。
28欲盖弥彰德王巧舌瞒记者 乐极生悲英国记者遭暗杀(2)
德王回去后,就加紧与日寇勾结。日寇的西进计划已经成熟,夺得察东后,又要进犯绥、包二市,想对北平形成一个包围圈。因为八路军的抗日游击队已进入两山 —— 大青山和太行山,日本鬼子生怕拖久了,八路军形成气候就难办了。八路军的挺进和傅作义的配合,形成强大的抵抗力量就坏了,因此策划尽早西进。
日本关东军为了拉拢、武装德王,同年五月,特派小野寺少佑,向德王赠送飞机一架。同时,日本南满铁道株式会社总裁林情太郎也派员送给德王电影照相机一套和放映机一台。德王觉得跟日本人打交道还是有利可图,日本人出手大方,这时他的心已经开始大倾斜了。
德王从北平返回本旗,只住了两天就赶快去了百灵庙,一年一度的庙会快到了。他今年计划搞规模宏大的祭敖包的大会。
蒙古人祭敖包多是在农历的五月十三或六月二十四经节期间。
敖包是草原的界碑,瀚海沙漠旅行者的航标指针,也是蒙古民族传说中希望的象征。“敖包”是蒙古语中堆积的意思。它出现在草原上已有好几个世纪了,不管这个游牧民族走到哪里,都要把敖包垒到哪里。
敖包,有的也叫“额博”,《 大青会典 》的《 耕牧 》篇里还称它“封堆”,立于封分的地界,“各旗封禁牧场,各于界址处挖立封堆”。在各部落疆理部分,常提到“额博”。白云额博也就是敖包。不过,蒙古人心目中的敖包可不是个界碑的意思,是神圣的象征,所以每年要念经祭奠它。要在敖包前大聚会,要举行赛马、摔跤等传统体育活动;男女青年要借机择偶,因此才有了“敖包相会”这首动人心魄的爱情歌曲。
旧时的边塞草原,多是白草兽骨。大野惊风驼摇马颠,走上一天都碰不上几户人家。牧人们过着单调、凄楚的游牧生活,整年没有多少红火热闹。许多姑娘找不上男人,当喇嘛的不准配偶,当奴隶的很难出王爷府,应差当兵的黑小子很少回家。姑娘们在马背上失去了青春,在毡帐里度过了寂寞的一生。
百灵庙的出现,使达尔汗草原的牧民们有了看热闹的机会。每年举行几次庙会经节,特别是六月的“跳鬼”节,吸引了方圆百里的牧民来看热闹。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牧民们就带着帐篷,赶着牛羊,沿艾布盖河扎下了营盘。庙会一开始,白天轮流放牧,晚上换着守夜。老年人赶经节为的是磕头消灾,求佛爷睁开万只亮眼,保佑草原不让魔鬼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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