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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校医院观察室,他才发现事情真的有些不对:薇薇傻傻地坐在椅子上,左手手腕处包了半尺宽的纱布,隐隐地还见了淡红的血迹。这要是换作平日里那个连牙痛都忍不住要来看医生的她,这会儿还不早闹翻天了?
又端详了几眼后,阳光也有些发慌了——因为平日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阳光先慌的,然后是薇薇来安慰他并稳住局面——所以今天,一时半刻里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薇薇的同伴认出了阳光,连忙把她被一个疯子袭击而受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后来便找了个借口跑掉了——大概是怕碍着他们小两口借受伤一事好好地“发挥”一场吧。
“薇薇,薇薇,你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谁弄伤你的?怎么出来疯子了?”阳光轻轻地用手背蹭了蹭薇薇的面颊,可是却毫无反应。这要是在平日里,她一定至少会笑吟吟地给阳光一个爆粟,说声“坏蛋”之类的话来。
“你你说话啊谁弄伤你的?”阳光实在是从来没见过薇薇的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就地踱起了圆圈步。
“是三师兄。”薇薇从嘴角边缓缓地挤出一丝气息来。
阳光着实愣了一下:“你说谁?”
霎时间,两行清泪从薇薇的眼中倾泻了出来。
“是三师兄啊”
阳光听后,使劲晃了晃脑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可能的,开玩笑的——”阳光的嘴似乎也歪了,不住地在念叨着,“没个千八百年功力,没可能让师兄栽跟头的,没可能的!”
薇薇没有说话,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掩住了脸,号啕大哭起来。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阳光终于在踱了无数个圈、说了无数次“没可能的”以后,想起了打电话求助。于是他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机,颤颤巍巍地拨通了号码,第一次提示是办证的;第二次是个广东人接电话,呜哩哇啦说了一大堆然后挂断了;好不容易在第三次才颇通了小师叔陈青阳的手机。
“师叔、师叔我,阳光,我们这里啊呃师叔你在听么”
就这样,原本五分钟便能说明白的情况,阳光整整用了半个小时,各种主谓宾定状补语连同插叙倒叙中文英文全都用上了,才算是把事情说清楚。电话那边也安静了足足有三分多钟,终于在哽咽和磨牙声中传来了回答:
“阳光你和薇薇在那里等我。我我把玄天御神剑请下山,马上去找你,你等着,你等着”
阳光隐约地听得出来,对方也是强忍着泪水,把满口的牙咬得咯吱响,才勉强挤出那些回答的。正要放下电话,那边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阳光,你和薇薇原地待命,万不敢造次,其余的我会有决断。”
声音短促、有力、果决,是师父。只不过那声音,好像也在瞬间苍老了许多。阳光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便木讷地随便应了句声。
“师兄!陈诚可是你亲徒弟啊!你不去,我去就是了!”电话那边再次传来了陈青阳暴怒的大吼声,物品落地的嘈杂声,弟子们出入的混乱声,声音大得连三尺开外的薇薇也听到了。
“赵敬阳!你冷血!你混蛋!你把电话给我!给”
“为师重复一遍,原地待命,不要造次。”
对方挂断了电话。
阳光看了看薇薇,伸出手去,想安慰,却颓然地放了下来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阳光好容易把薇薇拽到了学校食堂去,打了饭菜,又把碗筷手把手地交给了她。薇薇端着碗,还没吃,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平常,三师兄最喜欢吃这些了记得小时候在武当山,大家都吃素,师兄就偷偷下山去弄吃的来我被山下小孩子欺负,也回回是师兄出头”
“别说了”阳光把头转了过去,狠狠地擦了一把鼻涕眼泪。
“薇薇,要不我们动手吧,”阳光缓了缓情绪,“你的‘灵媒’法门总能找出那畜牲的,我去联合附近的同道,等青阳师叔的玄天御神剑一到——”
“算了吧,”薇薇用一口菜堵上了阳光的嘴,“青阳师叔那是气话。况且掌教真人也不可能允许。”
发泄掉了心中大部分的情绪之后,薇薇也恢复了冷静。不错,虽然说三师兄陈诚变成了这副样子,但究竟是不是惨遭妖魔荼毒尚未可知;就算是,那么对方到底什么来历也不清楚,怎么可能轻易动用玄天御神剑?而最重要的是——如果三师兄真的是跟什么东西斗法失败,落得如此下场,那么这个“脏东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