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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罗莎丽亚一个人,改变不了人们长久的偏见,她也没有生男的秘方相告,只能从经济上支持李富一家,冒着被后世评价她有雇童工的嫌疑,她专门雇了李富的几个女儿当店员,就是为了证明,女孩一样能养家糊口,挣得钱也不一定比男的少。
好在李富的几个女儿都挺争气,眼里有活,手脚勤快,一刻也不闲着,不但太白居的活干得利落,连罗莎丽亚家里的活都包了,打扫庭院,偷偷帮她洗衣服…
罗莎丽亚当然不会虐待童工,可这些孩子总是趁她不注意,偷着多干活。勤快的人自然更得人好感,要不是店铺也是开营业不久,收入有限,她是有心把姐妹几个都雇用的。
……
太白居光靠一个“开口笑”是无法做大的,罗莎丽亚最拿手的是中式菜肴和西点,可这样的本钱太大,以太白居的营业面积,也开不成餐厅,所以只能从小生意慢慢起步。
洗着二丫送的野菜,罗莎丽亚心想,要不然做点马齿苋包子卖,可野菜在这时代,是掉身价的,不管有钱人没钱人,都认为公然吃野菜是家里揭不开锅的代表,谁也不愿自曝其短。所以这事也得从长计议。
罗莎丽亚边想着太白居下一步的生意,边准备今天的晚饭,就听外面传来猛然地拍门声,伴随拍门声的还有二丫的喊声:“罗莎姐姐!罗莎姐姐!…”
听她喊得急,罗莎丽亚赶快去开门:“怎么啦?”
“今天的野菜你吃了吗?”一开门二丫就急切地问道。
“还没…”还没到到晚饭时间,这菜还没下锅呢。
“没有就好。”二丫虽松口气,但脸色仍不好,“野菜里面可能混了苍耳子。你没吃就好。”
“苍耳子?!”罗莎丽亚脸色也变了,受过厨艺和野外生存双重训练的她当然知道苍耳子。春天,万物生长,苍耳子刚从地面伸出发芽时,其样子象极了豆芽菜,容易被人误当成野生的豆芽菜采了去,但刚发芽的苍耳子却是剧毒之物。
“你给我那筐野菜里面应该没有苍耳子。”罗莎丽亚想想,她洗菜时没发现类似豆芽菜的东西,“谢谢你告诉我。”她拍拍二丫,安慰仍惊惶不定的小姑娘,“还好你发现得早。”
二丫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是拴子,他吃了苍耳子?!”她口中的拴子是叔叔李贵的独生子,今年才五岁。
“什么?!”罗莎丽亚吓了一跳,“那还不去请郎中,要没钱,我这里有。”她准备回屋去拿钱。
“没用的。”二丫摇头,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前年后街的小涛就是吃苍耳子死的,他家当时请的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唐郎中,可也没治好,唐郎中说,吃了苍耳子是治不好的。”
“我们去看看拴子。”罗莎丽亚拉起二丫就走,苍耳子虽是毒物,但发现及时,并不是治不好的!
……
等罗莎丽亚和二丫赶到李家,拴子的母亲郑氏和伯母张氏已经哭得昏了过去,李富和李贵抱头蹲在地上,再加上几个泣不成声的女孩子,那个惨状看了就让人心酸。
“告诉我拴子中毒后的症状,还有他中毒多久了!?”罗莎丽亚边观察拴子边问大丫。
误食到毒发应该有四个小时或更短,脸发红,头痛,恶心,呕吐,全身没劲。从自己的观察和大丫的讲述中罗莎丽亚得出判断。
“二丫,你去我家,把做糖葫芦剩下的绿豆都拿来!大丫,你去药店,买半斤甘草!”罗莎丽亚指挥道。
两个小姑娘不明就理,呆呆地看着她。
“快照我的话去做,拴子说不定还有救!”罗莎丽亚急了。
大丫和二丫这才如梦初醒,忙跑出去买药。听到还有救,李富和李贵也抬起头来。
“去找个砂锅,待会儿好熬药。”罗莎丽亚看似从容不迫地吩咐,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但这时代没有治苍耳子的药方,现在就只有靠她了。
……
按二两四钱绿豆配六钱甘草的比例,熬好绿豆甘草汤,给拴子服下后,众人就守在床前,一刻也不敢离开。半夜时,拴子自己醒了,说是口渴,便又给他喝了一次汤,这一觉就睡到天亮,脸色也正常了,自己起身去解手。
这就证明孩子平安了,罗莎丽亚松口气,拴子虽然中毒,但症状并不严重,他自己呕吐出毒物,就省了洗胃的环节,加上汤药解毒,看来休息一、两天就能彻底康复了。
“罗姑娘,你救了拴子,就是救了我们全家啊!”郑氏拉着拴子,和丈夫李贵当场就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