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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搞个银行卡不就好了?做什么背着现金到处跑哩!”
队长扒拉扒拉一捆捆钱,没发现异常,口中教训着。
骆苍止很不高兴地将自己的包收拾好,叫上一边的乔初夏,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之前那辆面包车,也通过了检查,正在前面等着,车上的人就剩他俩了。
两个人上了车,一时无话。骆苍止像是看出了乔初夏的紧张,满不在乎地咧了咧嘴,安抚道:“怕什么,这还没开始呢。”
临时岗哨的检查还在继续,只要是过往的人和车,都得停下来接受检查。
没多一会儿,到了中午,大队长在不远外的一家餐馆订了盒饭,店里的伙计一身是汗,脖子上挂着条发黄的白毛巾,骑着辆三轮车就来送盒饭。
累了一上午的众人坐在阴凉地方,三三两两地吃着盒饭,那伙计送完了饭,领了盒饭钱,临走时蹲下/身子,提了提脚上趿拉着的黑布鞋,这才骑上车扬长而去。
29、一三 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2)
自从远离城市,到了中缅边境附近,手机里的gPS定位和电子地图就完全没了作用,乔初夏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哪里都不认识,一切只能听骆苍止的。
而他也并不担心她会跑掉,显然,在这种亚热带地区,如果不识路是根本走不出去的,更不用说她连起码的野外生存技能都没有,既不会找水源和生火,也不会区分有毒动植物。
懊恼地将手机收回兜里,乔初夏擦擦脸上的汗,跟着骆苍止默默地往前走,一路上,她为了保存体力,也为了少饮水,避免入厕的尴尬,一直没怎么喝水,此刻嗓子火辣辣的,除非情不得已必须说话,否则她只是抿紧了唇,跟上他。
“你倒是挺能吃苦的。”
前面有个小水潭,骆苍止停下来等她,向她伸出手,带她跨过来。
乔初夏不吭声,只是用眼神问他,还有多远。
他笑笑,一如前几次那样,沉默着伸手指了指前面。
而前面,似乎只有那无边际的绿色丛林,乔初夏几乎彻底绝望了。
然而这一回,骆苍止没有骗她,前面三四公里的地方,果真是个村寨。南国风光美不胜收,距离缅甸已经很近,竹楼,芭蕉树,土路,脖子上挂着铃铛的老水牛,一切都是陌生而又新奇的。
这是个中缅边境沿线附近的一个村庄,生活着本地人和一些从邻国偷渡进来的人,偷渡过来的大多是一些女子,嫁给当地人做老婆。
“偷渡?”
乔初夏惊愕地捂住嘴,不敢高声说话,手微微颤抖,仰头看向低声跟她介绍当地情况的骆苍止。
“对,那些女人原本都是缅甸曼德勒一带的,人贩子用‘到中国打工’这样的话做引诱,把她们哄骗到瑞丽一带,再卖给这边的男人,可以省一半的彩礼钱。娶一个缅甸新娘,差不多只要五千块人民币,而且她们很勤快很老实,最适合操持家务生孩子。”
她惶恐地看着眼前那只够一辆小车通过的土路,不大敢向前迈步,骆苍止摇摇头,主动牵起她的手往寨子里走。
村落背后,是大片的丘陵和甘蔗地,山水相连,远处山高林密,是绵延无边的天然屏障。
难道,这里便是种植毒品的地方?脑子里忽地滑过这个念头,乔初夏更加担忧起来。
一走进村子,乔初夏便自己回答了自己,应该不是。
因为这里实在太穷了,尽管对农村有个大概的认知,可是亲眼目睹,她仍是难以相信,在现今的年代,还有这样的民居,真真是穷得叫人瞠目。
一眼望过去,都是满眼的震撼——老旧的竹楼外表斑驳,赤脚赤膊的孩子呆呆地看着陌生人,门上挂着一串串干瘪的玉米。
似乎看出她的吃惊,骆苍止捏了捏她冰凉的手,牵着她往里走。
“咦,阿止回来了!”
一个老伯出来倒水,看见了骆苍止,先是吃惊,然后就赶紧过来。
乔初夏看看他,见他脚上踩着个快掉了底儿的黑布鞋,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脸上全是皱纹。
“水伯,我回来看看,怎么样,寨子里还好不?”
骆苍止的表情很是亲切,语气也很热情,上前握住水伯的手,看上去就好像是许久未回家的游子一般。
“好咧,好,都好,你寄过来的钱都到了,学校建好了,得空你去看看……”
说到这,水伯很是激动,抬起手擦擦眼角,再一抬眼,看见乔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