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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粗粝。呵呵呵,那班人挑了个星期日,大家全都不知道在岛上哪个角落,饮酒作乐,等他在那些个妓院酒吧找到他们,个个呆若木鸡,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往嘉手纳O俱乐部打电话,猜想这群小子肯定在那儿狂喝法国红酒。威廉姆森(Williamson)接到电话,我告诉他快点回施瓦布军营,我们马上要去南越了。他怎么说,噢,妈的。我告诉他:什么妈的,威廉姆森,臭小子,我们今天就要出发。他回答我说:莱蒙,我今天这样子太难看了,都不好意思去越南。换别的人去吧。接着他就把电话挂了。我又给他打电话,那小子还是这反应。唉,过了一会儿,李昂斯(Lyons)少校进来,我和他说了威廉姆森的情况。李昂斯亲自打电话到嘉手纳俱乐部:威廉姆森先生,我是营地执行长官。要是一个小时之内,你没有办法脑袋清醒回到这里,担心你的小命。呵呵呵,菲利普,太有趣了,全都乱糟糟的。”
第27节,
莱蒙挂断电话,让我猜猜这故事的核心,要是有这么个核心主题。
我立即健步如飞赶回单身军官宿舍,猛推房门,一声巨响,我那永远镇定自若的室友吉姆库尼(JimCooney)吓了一跳。
“上帝啊,火烧屁股啊?”他比我级别略低,不久前才来到这里。我定定神,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处乱不惊,非常专业。
“噢,我们刚收到命令,马上出发。”
“出发去哪儿?”
我故作随意地说道:“去越南。”那语气,就好像我每个月要往返越南一次。
“是吗?”库尼漫不经心地回答。后来在八月份的朱莱战役(BattleofChuLai),他失去了半个排的兵。“越南?哦?真的。”
虽然之前有各种严酷训练,可除了实地演习之外,我真没为哪些更严峻残酷的事情做过准备。我的782装备,或者说战地装备,散落满屋都是,我的制服还在单身军官宿舍一位名叫米可(Miko)的洗衣女工那里。算了,那些浆得笔挺的军装到了丛林里也用不上。我冲到洗衣间,塞了几美元在米可手里,拿起我那一包衣服,急急忙忙又跑了,米可一边追一边哭:“长官,还没洗完,还没洗完。”我回头大叫,我要去越南了。她哭喊道:“啊,越南。糟透了。”
我回到房间,迅速打包战地行军包裹。这包袱里面有肩背包、挎包、毛毯、帐篷、庞乔斗篷、帐篷桩、屋脊梁、牵绳、替换的靴子、袜子和内衣裤、一套军装、餐具、剃须用品以及挖掘战壕的工具。后来又加了一顶钢盔、两只水壶、随身武器、防弹衣、双筒望远镜、指南针、刀具和配给食物,这时我的行李重达65磅。我背上这行囊,想调整一下肩带,这玩意儿就像是富国银行(WellsFargo)的保险柜。我们该不会要背着它,蹚过河流,穿过雨林,长途行军吧?我放下这包袱,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按照莱蒙的指示,把额外的战斗装备放在水手袋里,部队制服、多数便装还有书都放在军用小型提箱里,真不应该把书放那箱子里。我本来想将书随身携带,可是水手袋里实在装不下了。我当时也觉得,到了越南,恐怕没什么读书时间。那时我压根儿没料到,1/10的时间在打仗,其余9/10的时间是在等待打仗。打包完成,我在小提箱上刻上“卡普托,P。J。2LT。089046C…1…3”的字样,贴上标签,送到科特尼营地(CampCourtney)库房。等我回来提取之前,它会一直保存在仓库里。我当时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不会一去不回。那年我23岁,身强体健,相当自信,我将永存。
营地里乱成一团,像是危机来袭。士兵们在各分队区域来回穿梭,像极了无声电影里那些癫狂的人物。有的人一身军装,有的人还穿着便服,有的人身上只有一条内裤,裸露的肩膀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装备。后勤部的人将供应房里的箱子扔在路上,堆成了山,无疑给吉普车和卡车司机添加了障碍训练。一台机械骡——重型武器转载工具,看着不像骡子,更像是超大号四轮玩具马车——好不容易避开一堆箱子,偏又撞上另一堆,咆哮倒向路边,一台106毫米型号无后座力步枪从平板车上弹起。和其他区域一样,查理连这时也像是一个露天额外军备商店,到处散落着迫击炮炮管、底板、旁边成堆的步枪、帆布帐篷、机关枪皮带——带子卷成一团塞在弹药罐里、防弹衣、头盔以及各种各样的通讯设备。接线员正在检测无线电,传来阵阵怪响,时而是“呱呱”声,时而是“哔哔”声,时而是不停休的“咝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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