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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抱著牌位和那本陈旧的字贴缓缓走进河中,激流渐渐包住了他的身体。
长发飘浮在水面上,凌文湖下意识收紧双臂,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此生尝到的最後一口空气了,却并不甜美,带著几分苦涩与辛酸,幸好,他昏沈沈地想著,幸好没有绝望,没有悲伤……
摇摇晃晃地沈入水底,横翠河的水下与当年并无二样,凌文湖记得,似乎有一次,自己就这麽睡在水中,忘了呼吸,直到苏清岚青白著脸将他拉出水面。
苏清岚,如果有来生,我定还你一片真情!小晏,好好生活,为了我,努力过上好日子!你知道吗?从我懂事起,我便不清楚自己姓什麽,而你……你至少还有姓……
夏日炙人的阳光,照著水面上升起的一串气泡,五彩斑谰,瑰丽多姿,日夜流淌著的横翠河依然沈静得宛如闺阁少女。河水中,年轻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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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最後一章~~~~~~~~~~~~~~~~~~~~~~~~~~~~~~~~
为君沈醉又何妨 微虐 第二十二章(完结)
第二十二章
自古来,人如芥,由他天公簸弄,失意每多如意少,便连死也轮不到自己做主。
不知道已经沈睡多久,凌文湖竟然又醒过来了。醒来的时候依然在水中,只是那水再不似横翠河的清凉,温温热热的,蒸起腾腾雾气。
这是什麽地方?莫非……凌文湖张口便叫:“公子……”
有人慢悠悠地揶揄著,语气里满含浓浓的醋意:“你就这麽想念你那位公子?抱著他的牌位跳河倒罢了,一睁眼也只唤他一人。”
凌文湖全身一僵,这才发现自己被人从背後紧紧搂住,温暖柔软的胸膛密密地贴著身体,一隙不露。
那人在咬他的耳垂:“怎麽不说话了?还在想你的公子?”和个死人吃醋,他萧怀瑜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凌文湖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想要挣脱那人的拥抱却是无力为之,只得艰难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与一张笑盈盈的脸庞。
萧怀瑜狠狠亲他一口:“臭小子!今日才醒。”天知道,这一个月来照顾他照顾得快发病了。
凌文湖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
萧怀瑜笑得人畜无害:“我……我怎麽了?小湖,你不会跳了一次河,就变成口吃了吧?”
凌文湖心下乱成一团,好不容易抓住一点头绪:“我……我怎麽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
萧怀瑜截断他的话:“已经什麽?已经死了吗?呵呵,我的小湖呀……”胸膛一起一伏:“傻小子!”
凌文湖被他笑得终於恢复了正常,恼羞成怒:“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萧怀瑜见他来了火,不敢再惹他,飞快地解释道:“其实,这件事……这个,从头到尾都是晓莲的错。”死道友不死贫道,瑜王殿下的处世原则绝对是拿别人当挡箭牌,不把自己往刀口上送。
凌文湖大惑不解:“宣姑娘?”
萧怀瑜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她!”好整以瑕地抱著凌文湖游向岸边:“那次你杀了梁殊呕血昏倒,晓莲跟我说你往年生活艰辛,皮外伤倒罢,只是内里受创太重,五脏六腑都落下严重的病根,若不治愈,将来年过而立,病症齐发,立时便保不住性命。”岸边停著几只水鸟,大睁圆溜溜、黑豆似的眼睛,也不怕人。
凌文湖慢慢理清了思绪:“然後呢?”
萧怀瑜干笑一声:“那个……我问她可有什麽好的办法,她说……这个……”
凌文湖见他吱吱唔唔,不耐烦道:“她说什麽?”
到这会儿,萧怀瑜自然不敢再隐瞒,如实吐露真情:“她说,要想治愈你体内的隐疾,只有一个冒险的办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凌文湖愣了愣:“置之死地而後生?”恍然明白:“你的意思是……”
萧怀瑜趁机亲他一口:“小湖真聪明,猜到了对吗?晓莲说啊,现在你还年轻,潜意识中苦苦压抑体内的疾病,若说慢慢调养,只怕年纪越大用药越多,药效就会越来越不明显。所以……”他顿了顿,望向凌文湖的目光带著无尽的怜惜之意:“晓莲跟我说,趁你现在年轻元气盛,莫若赌一把,将你体内的隐疾全都激发出来,她再一举根除。呵呵,一夕濒难,人在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情况下最易滋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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