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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如刀锋的尖顶延绵触及沧蓝的云霄。那虔信的修女自然地用手在胸口画了个粗劣的十字随而迈出脚步在空旷的室内映下她混沌的暗影,以及震破宁静的悠远脚步声彻彻回荡,恍惚中只觉神情肃穆站在堂前的唱诗班正吟咏着命运的颂歌,那空灵而诡异的歌声覆笼了自我心灵,使其沉醉于严静的祷告,如醒悟的堕落天使般真切的向神氏恳求救赎,直至浑浊黑羽化为圣洁的纯白……
黎明的早钟,在修女那朦胧的祷告声中悠扬地断续回响,沉闷而有力却不免多了些罪孽加身的苦涩,钟声辗转缭绕彻入教徒的心神,渺远至远方的徜徉存余之处。昏暗牢狱间血之红瞳仿若意识到什么般诡迹地细微颤动,随而静谧地沉没入宽大帽檐下的斑驳暗影,深粉色的柔软长发披落在瘦弱的脊背,勾勒出那分明的微坨及白皙的光洁两肩,苍白的面庞中依旧没有血色的迹象,似因熬夜而凸显的黑眼圈与那脸庞的苍白悄然融合却不显突兀,仿佛已与那死寂之暗化为一体,聆听那虔诚的歌声镇静忐忑的心神。
而于另一处似办公之所的位置,老迈的女性主教正端坐在柔软的长椅上,碧蓝双眸如宁静的海水般亲和而颇具温柔之感,棕色短发末端微微卷曲为宽大的黑修女服所掩映,左耳垂那泪形吊坠竟悄然停止了仿若无止息的转动,如阳光穿透海洋时那样流露出透彻的青蓝色,穿戴素白手套的双手自然地交叉而置,手指不由弯曲紧扣住另一手,手膝触及的长桌上那玻璃瓶中原本绽放的红蔷薇却不知为何而诡异地萎缩,仿若要有即将凋零的趋势般,花朵低垂没有一丝应存的生机,枝干上尖利的芒刺却依旧渗人,令人不由产生对此的丝丝惧怕,不近人意的漠然。
“斯薇忒,那孩子又去陪她了啊。”柔和的苍老女声骤然打破了长久的宁静,蒂斯安娜随刻稍稍坐正身子,碧蓝的眼眸沉静地注视着靠在墙边那无所事事的少女,似幽深的大海般无法察觉其中细微的情感变化,戴着素白手套的指尖悄然触碰蔷薇几近凋零而兀自耷拉的花瓣,却不由紧锁眉头,眼中流露出烦躁及因此而产生的丝丝痛心之色,颔首长叹一小声,便低声呢喃道,“这蔷薇花,怎么这么快就要凋谢了啊。”
“是的……主教大人。”似长久以来都保持着缓慢语气的平和声音逐渐传入耳廓,斯薇忒慢条斯理地提起马克杯,竟毫不顾忌将其中仿佛因糖类物质过多而粘稠的咖啡缓缓倒入嘴中,饶有趣味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淡蓝色的眼眸充斥着异样的光彩,那一头金色波浪卷发蓬松地披散在身后,浅蓝的连衣裙及宽松耷拉而下的米黄色领结,而从始至终悬挂于腰际的沉重钟表,哥特式的诡异指针却凝固在十二刻的位置,如时间静止般了无生机,随而再次以缓和的语气向那年老的修女询问道,“主教大人,要喝咖啡吗?”
“嗯?什,什么。。。。。。不需要啊,斯薇忒。”那声音仿若因对方的询问而更加慌乱了些许,其中似努力在掩饰这自己浓重的恐惧心理,蒂斯安娜故作温和地仓促一笑,戴着素白手套的手不由自主地拿起桌上马克杯的手柄,强装镇静而如自然状态般喝下其中的液体,可当那液体触及味蕾产生如此甜腻的刺激之时,却控制不住猛地将口中残存的粘稠喷出,兀自仓皇地吃力咳嗽着,马克杯悄然脱离手的握力在空中优雅地倾斜一个角度便滚到长桌的某一位置停下,甜腻的咖啡便缓缓淌出在桌面留下了液体渗入的痕迹。而那人也方才镇定神色,如明白什么般面庞抽搐且尽力不体现出自己的尴尬之情地说道,“知道弗罗沃兹去哪了吗?斯薇忒。”
“不清楚,也许是在后庭。。。。。。或者在钟楼也不一定。”经过长时间以后那平滑的女声才缓缓道来,淡蓝色的瞳孔默默凝视着那已然渗入桌面的粘腻咖啡,手于无人窥视之时轻微按下钟表顶端的调扭,腰际钟面上的哥特式表针却悄然移动了一刻,而翻倒的马克杯竟似因外力而恢复原本的状态,粘稠的液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淌入杯中,随着杯子在空中做一系列粗简的运动后便返回到原本的位置,静置如初。
无尽的昏暗将那缕透彻入监牢的曙光几乎完全阻掩,只残存一处狭小空隙容它存身,凄厉的惨叫声时时回荡于狱室与狱室连接的空旷位置,不由窒息如受恶魔谗言,循循诱惑着步向堕落深处,浓烈的腐朽气息充斥缭绕在周围,凄冷的一切对死囚来言是暗无天日的苦熬。那静默的女孩端坐在空旷监牢中央的板凳上,罪孽的红瞳中却不带任何逃离的渴求,仿佛已经漠然般空洞无神,宽大的法帽掩映双瞳只将那唇瓣及小巧的鼻显露,黑色哥特系连衣裙裙摆毫无生机的耷拉垂下,黑白横纹的长袜勾勒出腿部的雏形,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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