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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庆幸的说,哪管今夕是何年……谁知转眼又将成空。
但凡知道些外头是什么世道,心里又没小金熙对她娘的依赖和别的情感,再加上顶着个萝莉外皮不好过活,她早就在听说金文清的到来之前逃跑了。
何至于等着去京城住进那吃人的大宅子,最终落得还是要听从别人的摆布?为什么在命运最关键的时候,自己总是无力扭转?
孙大炮眼见着冷了场,连笑带哈哈的说道:“你瞧瞧,这射马岭就是有几个女人也不像个女人样儿了,疯疯癫癫太嚣张。那个小……呃,文清啊,你在山上住几天别忙着走吧,给我些时候儿劝说这娘儿俩可好?”
孙樱娘在外头擦干了眼泪,才一进厅就听见孙大炮又劝说金文清在山上多住几天,她红肿着双眼摇摇头笑道:“大哥,凡事莫强求。你妹子我早都想开了,你为何想不开?”
“你若怕我在这土匪窝里下半辈子不好过,等小熙随着她爹去多住些日子、又给我来了信儿说京城挺好,我大不了拿着我这些年攒的银子,去京城买栋房子住下来,还能时不时见着小熙不是?”
孙樱娘本想说,大不了等小熙走了我就嫁给武德诚,再生上两个小的,也算下半辈子有靠。可金文清还在跟前儿呢,这么说了后,他回去虐待小熙可咋办?他的大小老婆和小兔崽子们欺负小熙、他不给撑腰咋办?
金文清望着女儿红肿的半边脸,这是不想下山、闹小脾气挨了打?再看看孙樱娘哭红的双眼,这个女人,当年在别的绺子手里救了他,救命之恩不求谢,反过来又对他以身相许给他生孩子,可是他……他微眯着眼,不由得回忆起了十二年前初相见,马背上那个飒爽英姿的红色身影……
猛然纳过闷来,樱娘在说话替他解围,金文清感激的对她一笑;转脸对金熙笑道:“熙儿这回必须得跟着爹走了吧?不是得替你娘打前站去么?”
又对孙樱娘低声道:“怎么能叫你花自己的私房钱买房呢?虽说金家还没分家,过日子都用公中的钱,我几处宅子还是买得起的。其实……本来就偷偷买了几处,房契都在私密处藏着呢,回头我过给熙儿一处,你去了踏踏实实住着吧。”
“这是个好主意!”孙大炮拍着大腿笑眯了眼。他可知道女人在那种大宅子里不好过,原来下山去砸窑子,经常在半夜摸进人家后院里、把人家的大老婆哭小老婆嚎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当戏听。我们妹子手里有的是银子,何苦去受他们金家那王八蛋闲气!
金熙见几个大人各怀心思自说自话,不由得苦笑出声。这是真拿她当十一岁的小孩子摆弄了,不管谁的心思啥样儿,反正必须要离开这射马岭的命运她肯定是躲不掉了。
哼!要不是我想知道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要不是我想去看看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京城,想摆弄我,门儿也没有!
第二章 忆当年 伤离别
当年这金文清回东北老家来祭祖,不想半路上被别的绺子劫了财又杀了随身伺候的下人,只身一人跌跌撞撞逃进射马岭地盘,巧被孙樱娘搭救又带他上山养伤,于是……才有了小金熙。
金熙总在心里称呼原来的金熙为小金熙。五年前,她被孙廷栋与一群孩子从悬崖底下救上来、用了两三个月才养好了伤势,也同样用了两三个月与这个身体原有的记忆和情感融合。原来小金熙并不是不下心掉下了悬崖,而是……悲愤自杀。
为什么我没有爹?六岁的小金熙不过是缠着孙樱娘要爹来着,不想触动了孙樱娘的伤心往事,给了她一个嘎嘣脆的大脖搂儿。小金熙悲痛欲绝,爹没影儿娘不疼的活着有啥劲?于是疯狂的跑到了悬崖旁,绝美的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
能说小金熙的死怪不得金文清吗?金熙越想越忿忿然。若不是脑子里有着原来小金熙悲伤的记忆,方才她也不至听说金文清来了,正练着飞刀便往聚义厅跑,更不至于吼骂了两声又挨了舅舅一个大耳光。
再回想起她上一世的爹不疼娘不爱。当年但凡有谁说一句咱们家的生意还需要你帮忙打理,或者说句我们舍不得你去受苦,何至于她义无反顾的就非得去做什么特警?又何至于……被假人质打了个爆头?这死法儿,真令人悲愤疯狂羞愧!
靠天靠地靠爹娘,真不如靠自己,甚至连自己都靠不住,还得拜老天。前世的她枪法散打倒是一门儿灵,就是心眼儿有点少还爱臭显摆,要不然怎么轮到她这个第一次执行大任务的菜鸟儿去替换人质?被人摆了一道还不自知。
金熙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过往,而金文清正在对孙大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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