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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地上前敬了凤府众人酒,便率着宫嫔们退下了。她们一走,气氛便彻底活跃起来。
荣亲王和安亲王拉着曦展死灌,康亲王看不见犹奋勇向前,被人扶着要去替大舅子挡酒,被荣亲王和安亲王合力按在座位上,说他胳膊肘往外拐,光顾着讨好大舅子了。山阴公主先来灌了新妇三杯,又敬茉莉和曦雨,连凤老夫人也吃了两杯。皇室难得的大喜事,贵太妃和顺淑太妃、端阳公主看着他们闹,也说说笑笑、连吃了几杯酒。雍德帝平日肃穆,也被敬了不少,他今晚似心情大悦,杯杯都喝了,酒水洒在锦袍上,皇帝也并没让出声扰大伙儿的兴致,悄没声地起身去换衣。
曦雨面飞红霞、星眼微饧,忽觉下腹有不舒服,按着供奉教的规矩,左手在桌上轻叩了三下,向旁一伸,便有几个宫娥上前扶她起来出去如厕。
如厕之处是德音殿偏殿内的一间小厅,里面彩绣辉煌、摆设精雅,完全不像是厕所。小厅被隔断成两个空间,外间摆着坐榻、珐琅炉、金银双缠丝薰笼,一刻不停地燃着清爽的橘香。与内间隔断之处笼着厚厚的帐幕,帐幕外又挂着一层珠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千金的睡房。
宫女们扶着曦雨进了小厅,清爽的橘子香气让曦雨精神一振,被佳酿熏染的神志也清醒了几分。两个宫娥上来,将她外面的大衣裳解下,簇拥着她往内间走。早有两个宫女分站在珠帘两旁,先打起珠帘,再挽起帐幕,最后撩开纱罩,一扇淡绿的大圆月屏风立在那里,挡住了视线。
“姑娘,可要奴婢们服侍?”扶着曦雨的宫娥低声问。
曦雨摇摇头:“劳烦诸位姐姐。”
“不敢。”宫娥们行礼退到外面,依次放下了重重帘幕,内间寂静无声。
曦雨转过圆月屏风,在后面解衣如厕毕,将衣裳草草整好,便有宫女在外探问。曦雨答应了,宫女们又撩开帐幕进来,将她扶出去安顿在坐榻上。
两名宫女立刻走过来,一个手上捧着金盆,一个手上举着托盘,在她脚边跪下。侍立的大宫女立刻轻柔地卷起她的袄袖,褪下手上的玉镯,曦雨脸晕眼涩,伸手在飘着花瓣的水中洗了,拿托盘上雪白的巾子擦了手,点起玉盒中一点牡丹霜,轻轻在手上抹匀。
薰笼中柑橘香气四散,让人越发觉得清新舒服。
“姑娘脸上酒气冲得厉害,不如就在这儿稍稍将息,再回宴上也不迟。”大宫女替她将衣裳袖子捋平顺,柔声说道。
曦雨觉得脑子里一阵迷糊,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既兴奋又十分倦怠,模模糊糊点了点头。
大宫女拿过一个大大的流苏绸靠枕,让曦雨斜靠在上面略微休息,又回身吩咐宫女们准备洗脸梳妆的用具。
曦雨合着眼,听见大宫女低声下令、宫女们脚步轻轻地来去,琐碎却不杂乱。柑橘香弥散在四周,本来提神醒脑的香气此刻却助长了酒意。曦雨意识沉沉,宫娥们的脚步声、说话声渐渐地消失。
一股冷锐的香气突然□这一片温和清新的柑橘香中,破开这富丽迷乱的氛围,却将曦雨从意识迷离推入到更深的幻境中。
雍德帝在曦雨身侧坐下,垂首注目她面容,见大红小袄领扣脱开,露出一段颈子,一双手搭在脸侧,秀长双眉微微蹙起。
皇帝微笑,用大拇指轻轻扳过她面容,低头罩住樱唇长长一吻,亲昵地亲亲她脸颊:“果然芳俪致致,教人爱煞。”又轻摇她:“阿雨。”
曦雨在大靠枕上蹭一蹭,并不醒来。
皇帝满意地一笑,垂首对她低语、亲吻,轻怜蜜爱,摩挲许久。
“姑娘快醒醒。”
曦雨揉揉眼睛,已有人扶她坐起来:“姑娘歇了有快一刻钟,脸上酒红褪去了些,快梳洗上殿罢。”
早有宫女捧过各色用具来,服侍曦雨洗脸整衣。
“这柑橘香倒别致,怪好闻的。”曦雨突然说。
大宫女微笑:“奴婢们也觉得清新得紧。原本这里是焚百合香的,但官家多次有诏,斥责奢靡无度。后宫自然要先奉诏令,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用普通香料配了风干的柑橘皮,制成柑橘香焚在这里,又俭省又好闻。”
曦雨点点头,整好了妆扮,由宫娥们簇拥着回正殿去了。
这一晚,凤府众人皆醺然而归,宫中赐下了许多赏赐,曦展和茉莉强撑着一一打点妥当了,才回房歇息。康亲王、曦宁和曦雨是彻底醉了,各被服侍着安置。
第二天一早,曦展和茉莉夫妻两个先起身到萱瑞堂请了安,服侍祖母洗脸梳头,收拾整齐。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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