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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拳门的百余弟子走了一日,也没遭遇袭击,均暗自庆幸,也觉太虚门不过徒有其表,如今定在山中坚守不出,等作困兽之斗。
行到黄昏时分,首脑们决定在一处小湖边扎营歇宿。于是,一路人马又开始打水烧火,起锅造饭,搭制帐篷,安排值夜,仅有几人在四周警戒。
神拳门中有名叫张熊的弟子,是一名豹头环眼,膀大腰圆的壮实汉子,一手奔雷刀法使得炉火纯青,已算得门中后起之秀。他这时正拿着竹筒,帮同伴鼓风生火,忽听到远处有人呼喊:“不好啦——太虚门杀过来了——”话音到此,再无下文。张熊只道终于有架可打,一把抄起身前长刀,起身四下张望。
他只见铺天盖地的弩箭朝营地激射过来。“嗖—嗖—嗖—嗖—”,箭矢破空,响成一片。几个呼吸之间,一片武人已然倒下,啥时间呼喊哀嚎声混成一片。
张熊心下发毛,又听到“嗤——”的一声,长啸破空,直冲九霄。啸声尽头,只见高空中爆开三簇烟花,映得夜空有如白昼,正是流星传讯。张熊趁着刹那强光,又见四周树上草间已站满拉弓射箭的黑衣武者。如此阵势,只吓得他又躺回地上,装死躲避。
张熊在地上躺了半晌,见箭雨止歇,这才起身观看,只见遍地插着弩箭,箭下钉着死伤的同门,也不知其中死者几许,伤者几何。只听到四下哀嚎阵阵,叫苦不迭,却不见了时才放箭的一干武士。
又过一会儿,和张熊一般好运的同道也站起身来,不约而同地凑到一起。众人稍作合计,又开始为尚存人疗伤,为身死者埋骨。张熊却在暗自发誓:“此次若能逃出升天,此生再不拿刀。”
神拳门遭袭时,金剑门驻扎的营地中,一名叫杨虎精英弟子正盘坐在火堆前,用棉布擦拭一柄青锋长剑。他忽觉眼前一亮,接着听到天际边响起三声闷雷。忙循声望去,只见黄、红、青三道光焰正在天边徐徐落下。他这才知道:“其他队伍出事了。”当即收剑回鞘,静等动态。其他人见了也知大事不妙,不禁相互议论。
同时看见三束火花的还有中帐外的三名首脑。一名白袍男子轻笑两声,又问:“二位掌门,白石镇的人怕是出事了,我等是不是该立即派人去救?”
另一名身材瘦高的黑袍男子微笑着说:“我等为大义而来,同道有难,自当救援,只是不急于此时!”反而劝慰白袍中年:“方老弟不必多虑,那太虚门已是自保不及,哪还有心思四下偷袭。就算是有,也不过小打小闹,正好给弟子们练练拳脚,又能出什么大乱子!”
旁边一名青袍男子冷笑两声:“呵呵—,王掌门是记性不好,还是看花了眼!难道没看见时才亮的是赤,蓝、黄三色光束?还是忘记了这三色火是万急时的求救讯号。白石镇的人怕是真出了大事?”
王掌门打了个哈哈:“哎呀呀!严老弟你看,老夫年岁大了,真是老眼昏花了!”又问:“那依老弟的意思,咱们该派多少弟子去合适。”他不等严掌门回答,又自言自语:“老夫猜对方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没准本是冲咱们来的!”
方掌门接着说:“咱们当然不能尽出精锐,而一人不出,不免给其他同道留下‘见死不救’的话柄。日后遭人戳脊梁骨,可就不妙了!不如咱们几家合派一百精锐快骑,一则是让弟子们练练拳脚,二则也算是咱们这一路出过力了,各位以为如何?”
几位后赶到的掌门听了,连声赞同。首脑们稍作合计,又吩咐近侍弟子敲梆传令。众弟子听了梆子声,又是一阵私语,却不见动弹。杨虎心中一惊,知道这是召唤精英弟子到中帐前接领任务的讯号。当下双腿一用力,站起身来。又邀上另一名师弟同行。二人窃窃私语,直朝中帐去了。
这时月华暗淡,星汉朗朗,树影斑驳,风移影动。一队百人轻骑从寨门驰出,穿越丛林,奔东而去。杨虎身跨飞马,手握宝剑,正提着十二分小心,行在队伍中央。驰出十余里间,均无丝毫异端。眼见再过过片刻,就到了救援据点,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骏马哀嘶,众人吃了一惊,忙拉缰住马。后队人马不知前方出了什么种变故,又听见有人提气高喊:“不好!有埋伏!”众弟子先是一惊,接着拔剑出鞘。“呛—啷—啷—”,金铁铿锵,响成一片。
长剑出鞘声中,又听到“嗖—嗖—嗖—嗖—”,箭雨破空,从四周射来。接着骏马哀鸣,放蹄四窜,一票人被甩在地上,任乱马踩踏。其余弟子急舞长剑护身。一时间人仰马翻,嘶喊不迭,金铁相击,乱成一片。
杨虎也是久涉江湖的老手,见情形不妙,当下双腿急蹬马镫,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