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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好青年,仅仅四五天的功夫,竟然变成了这幅怂样,谁都不免有些同情。如今的刘文辉,两腮凹陷,颧骨高耸,深深的眼窝,几乎都要凹进脑子里。只有那微弱的气息说明他还活着。
没有人说一句话,都在默默的干活。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枪支,一遍又一遍的替刘文辉将额头上的破布重新弄湿。刘文辉闭着眼,似乎已经死了。虽然有点瘦了,可仪态还算安详。
不多久,梅松就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因为下雨敌人都躲在帐篷里,军营的四周只有十几个放哨的士兵。但是,敌人已经用铁丝网将整个谷口封锁起来,还埋设了地雷。如果想要过去,不惊动敌人根本没有可能。
梅松在地上粗略的画了画敌人的布放:“这里是营房,这里是谷口,有两个重机枪阵地,里面还有迫击炮,营房的建设非常讲究,将整个谷口全部封锁。”
“坦克呢?”张志恒最关心这个,这是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一个武器。
梅松重重的将树枝插到了重机枪阵地的中间:“就在这里,炮口对着谷口,旁边搭了一个小木棚,十几个人在里面喝酒,应该就是坦克手。”
“啊!”张志恒长大嘴巴:“这么说来,只要稍有动静,他们的坦克就会行动,我们根本没有可能过去。”
大牛破天荒的一直没有插话,等着梅松详详细细的将他探查到的情况说完。的确很凶险,张志恒说的没错,这盘龙口形状诡异,如同盘在地上的一条蛇,谷口就是蛇嘴的方向,在两山之间画了一个大大的g字。要想通过盘龙口,就要从蛇嘴进去,绕个半圆,一直钻进蛇腹之中,然后再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弯角,从另一面出来。
这段路相对平坦,虽然也有丛林的掩护,如果要强行通过还是有很大难度。何况如今敌军以逸待劳,有重机枪,迫击炮,还有坦克。又在谷口假设了铁丝网,布设地雷,做好了一切准备。更不用说,有多大的难度了。
“怕啥?”大牛突然说话:“大不了就是一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大牛站起身,两脚将梅松画出来的地形图踩了一个稀烂:“我打头阵,你们都跟在我身后,我光荣了,你们补上!都走到这里了,还有啥怕的?”
他们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这一路走来,短短两个月,早已经从哪些只会惹是生非的毛孩子,变得成熟了很多。面对死亡,他们可以一笑置之。战争本来就是死亡,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死没有什么可怕,对于战场上的男人,死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看着大牛坚定的眼神,其他几人也都慢慢的站了起来。就连一向胆小的张志恒全身都开始鼓胀,散发出一种大义凛然的架势。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拿起自己的装备,背起昏迷不醒的刘文辉,几个人接着走。
雨越来越大,夹杂在其间的狂风,让雨水从侧面打在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疼痛感,只能让自己更加清醒。前面就是敌人的营地,透过灌木丛看的清清楚楚。工事、茅舍、帐篷,修建的还不错,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小小的一片空地上。
正对着他们的就是那辆坦克,粗壮的炮管就在眼前,黑洞洞的,如果从那里面发射一颗炮弹出来,他们一定全都完了。
大牛压低声音:“一定不能让他们开炮,一会,枪声一响,阿榜先干掉那茅屋中的几个,决不能让他们上坦克。”
阿榜重重的点点头。大牛又抓过张志恒:“你跟着我,不用客气,手雷给我扔准了,两边的机枪阵地先给他端了。”
张志恒一拉自己的背包,也是郑重的点点头。大牛看了梅松一眼:“注意身后,如果有人来,你知道怎么办!”
刘文辉昏迷,大牛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几个人的主心骨。这几项任务分配的相当不错,至少眼前能看见的敌人,都有相应的克制手段。一抖身上的刘文辉,将火神炮的枪栓一拉,子弹上膛,说了一声出发,几个人开始慢慢的朝着铁丝网靠近。
铁丝网不是很密集,没有大部队的冲锋,所以铁丝网的布置就是为了让敌人在绕过他的时候,能给自己人提个醒。阿榜正要猫腰钻过去,梅松一把拉住他,指了指一旁木桩上挂着的罐头盒子。那罐头盒子与铁丝网是连在一起的,只要被人碰触,就会发出响声。这是最简易的报警装置。
阿榜点点头,将自己的身体压的更低一些,尽量不碰触铁丝网。大牛背着刘文辉,本来就人高马大的他,再怎么注意刘文辉的后背还是挂到了铁丝网上。
“哗啦啦……”一连串的罐头盒响声在丛林里响起,声音尖锐而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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