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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画晚白了他一眼。
延歌不冷不淡的斜眼看她,“我只知道他进京,又不知道他具体会做什么。”
倒也是,画晚叹了口气,“司徒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
延歌点点头,“王蒙入京以后我一直观察他的动向,果不其然的联系了……司徒明慧。我想他们也是正好趁着高欢这次被派出京,才此行动的吧。”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吗?”画晚闭着眼轻声问。
太子爷出京,司徒此行,完全是想把高欢的眼线和手下连根拔除,只要翻出了陆玑与高欢有染,太子地位有所动摇不说,在满堂朝臣的逼压面前,即使陆玑本身无辜,也一定会被打入冷宫。
如此,高欢的线便断了一条,她,果真,是带着别样的目的进京,嫁了高欢,撇弃了昨日旧爱,画晚总以为司徒是想争个高位,争到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没有想到……她的野心比这更大,想要的,更多。
是这整个华云。
“江画晚,你要明白,她早已做出了选择。”延歌的声音平静。
画晚轻轻垂着眼睛。
司徒的字字声厉犹在耳边,她已然决定,如此决绝了吗?对面相识,微笑里,言语从此不能真,她们竟要如此?竟也有一天会走到这样一步……画晚低头了沉默不语,延歌也未曾说话。
他们不说话,血染和芷晴自然更不敢言语,安静的守在一边。
延歌拿起桌上的一管玉笛,擦拭了一下,然后放下唇边呜呜的吹了起来。
延歌吹的曲子很平静,不似小九那般幽幽神伤,让画晚的心境也化作悠扬平淡。
一曲落了。
延歌拉起画晚的手,两人一直径直走出宸阳宫,深深宫苑,夜间幽暗慧然,两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待停下脚步,竟已至了祭祀的玄明台。
稀松的星夜笼罩在玄明台之上。
画晚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刚受冠成为公主的那天。
现如今,早已不似当初,物是人非,笑容也不像以前纯粹。
夜晚很宁静,延歌放开画晚的手,扭头静静的看着她。
画晚的视线落入黑暗交织的阴影里,不被月光笼罩,让人看不清楚。
延歌拉了她一同坐在楼台的最高处,凭栏之上,月光照耀了两个人年轻的身影。
就这样坐着,凝望前方漫漫黑夜,北极星光耀眼,仿若黑夜中的一盏指明灯,永不熄灭,直到太阳升起,给人们带来光明。
两人静静看天,始终没有说话。
芷晴在宸阳宫中等待夜色将明,画晚仍然未归,情急之下请血染暗中去寻找,却见了延歌背着画晚走了回来,画晚趴在他的背上像是已经睡着了,芷晴放轻了步子跑过去,张嘴刚要唤洛少爷,就瞧见延歌摇了摇头,他翻卷了一下眼皮,低声说:“她累了,让人都别动静,睡一会再说吧。”
芷晴连忙点点头,随着延歌进了内殿之中,画晚果然已经睡着了,延歌把她放到床上,离开温暖,她下意识的往被子里蜷缩了一下,芷晴放下帷帐,跟着延歌走了出来,轻声问:“洛少爷,您梳洗一下吗?”
“我没事,自己会处理,你和血染在里头看着吧,我走了。”
“放心吧洛少爷,奴婢知道的。”
延歌低头看了眼画晚,转身离开了。
延歌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真的把那小宫女救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要画晚自己搞定了,再怎么样,决不能让陆玑牵连其中,这条线,不能断了。
那小宫女凭空消失了,想来是被延歌放出了宫中去了,画晚见过陆玑一面,了解了些事情,只让她暗自放心,这件事情不得解决,司徒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画晚一点没使其他的办法,只是私下直言跟她说,亲生女儿有为难,哪个父亲不救的?你想怎么整顿你的东宫,你的地位,你好了,我又不会吃亏。只是,司徒,不要惹火上身。
画晚直接把事情推到了询南公身上,司徒倒真是消停了一阵了,不过,也许画晚一直看错了一件事,她总以为,事情解决了,就是解决了,却没想到,她与司徒明慧早就走了两条不同的路,就算这件事情解决了,如果她不想平息,一定会又下一件事情出来,就像后宫的争斗,只要争权人的心没有死,争斗,就永无止息。
这便是,她们要面对的。有时候画晚想,如果她只是太子妃,那该多好,可惜,脆弱的想法只能留有片刻那么短,因为,那个人,是司徒明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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