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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根筋的家伙拍拍杰斯肩膀,全然没发现他再度破坏了对方的好事,“过来,你难得破天荒参加雅斯舞宴,先过来向校长和夫人打声招呼吧。”
杰斯寒着颜没任何反应,末了,是在半推半就下被渥夫给强行拖走的。
他前脚走安妮后脚就离开了大厅,为了怕从大门出去被发现,她还选择了爬窗偷溜。
她脱下高跟鞋将它们挂在手指上,远离闹烘烘的建筑物后,她想起这院子深处有个叫香草花园迷宫的,正要向前走去,可走没两步,她却冷不防被人由后面拍了一下。
她尖叫了一声,连手上的高跟鞋都吓掉了。
那人倒是手脚俐落,一出手便接住了它们,他笑咪咪打量着她。
“小安妮,你的生活里似乎总是上演着一幕幕的戏剧,第一次见你时是孤女流浪记,这一回,”他晃了晃挂在手指上的高跟鞋,“是金缕鞋吗?”
“白芜!”
安妮发出开心的大笑扑进了他的怀里,白芜先是微愣了愣,之后也不知是基于他那根深柢固的同胞爱,还是想起了她在她姑婆怀中痛哭的一幕,总之,他并没有推开她。
安妮开心大笑之后接着是大哭,天知道她究竟是在哭个什么劲?
或许,是因为他是她在异国所遇见的第一个“同胞”,感觉上特别亲近。
也或许,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想、太想见到他了。
也或许,是因为他稳若磐石的气质,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他宽阔而包容的胸膛,真的好像她已经不在身边的亲人。
不用言语、不消动作,他只要存在就好,真的,只要存在就好。
“干么哭?”白芜含笑地将她推远了点,歪着脖子端详着她。“你精神不错,面色光润,该胖的地方全没瘦下,实在不太像是曾被异族人士凌虐过的模样。”
她破涕为笑的槌了他一拳,“什么话嘛,我长得像个受气包吗?”
“不像,”他浅浅一笑,“你像颗红艳艳的苹果。”
苹果两字让安妮霎时没了劲、失了笑,她将高跟鞋由他手上取回,身子侧倚着他将它们套上双脚。
“干么穿鞋,”他故意逗她,“金缕鞋结束了?”
“金缕鞋不是我的戏码。”安妮将手挂在他的臂弯间,拖着他往香草花园迷宫走去,很奇怪,他们只见过两回却有种老友的感觉,或许上辈子他们是相识的,也或许,他真是天堂里的父亲派来保护他宝贝女儿的守护者。
“不是你的?那么,”他微微一笑,“小安妮,什么才是属于你的?”
她失神地望着他的笑容,这男人连笑容都斯文儒雅,不像那只臭蝙蝠,邪里邪气的。
“吸血伯爵车久勒。”她温吞吞出了声音,很奇怪,跟别人说不出的话在他眼前似乎都不消顾忌,也许,她早就需要一个旁观者来帮自己厘清这一切了吧。
“所以——”白芜发出了然的长音,“方才你在爬窗前的那一幕,并不是我看走眼喽?”他嗓中带着笑音,“原来我那冷血的学弟,那从来记不住女人长相与姓名的吸血族后裔,是真的对女人动了凡心?”他发出了大笑,“而且对象还是我的小同胞,杰斯虽没看上白苹,末了竟仍是被咱们东方美女给拴住了心。”
安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不起,扰了你的兴头,可我真觉得这并不好笑,你以为被个吸血鬼后裔缠上是件好玩的事情吗?”
“是缠上吗?”他语带兴味,“若我没看错,方才那一幕似乎是两情相悦、干柴烈火的画面吧。”
“白芜,”她语带威胁,“你的镜片是不是度数不够?”
“毛丫头嘴硬!”白芜向她撂下了句俏皮的苏州话,后再点了点她的鼻尖,“信我,我的眼神锐利得很,方才,在你们之间真的有电流火花不住窜流。”
“那是因为,”她咬唇反驳,“他夺走了我的初吻,所以我对他有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的吗?”他淡道:“你的意思是,任何人只要吻过了你,那么你就会和他产生火花与电流?”
下一瞬,他突然向她倾过身来,右手揽住拾高了她的腰将她抵近了他。
觑着他令人猝不及防的动作和那突然变邪变坏的笑容,安妮头一回对他起了恐惧。在这无人路过的迷宫深处,他想做些什么?
怎么可能,白芜是个谦谦君子的,怎么可能?
难道是她看错了他,他其实是只披了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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