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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兴趣,只是伸出手放轻力道摸摸我耳边一些垂下来的长发,温和地说。
“好,有带笔吗?”我睁开眼,将有些僵硬的双手互相摩擦一会。
“如果每一个评委都像你这么好说话,会让我怀疑起绿协那些所谓的鲜花猎人的综合实力。”他将口袋里的钢笔拿出来递给我,然后将手弯起撑着下巴有些不以为然地看着我。
“绿协的鲜花猎人又不是要进执法队,所以评委可以态度温和一点,我希望多些喜欢鲜花的孩子,这会让艾斯米更加美丽。”我将黑色的钢笔盖打开,四处望了望突然发现没有纸。
大广场白蒙一片,冰花跟雨水分不清彼此的寂静,一些颇有闲趣的路人撑着伞站在路边,带着温暖的微笑欣赏艾斯米冬夜里的美丽花雪。
我望着手中的钢笔想了想,没有犹豫就将长外套的扣子解开,将脱下来的红色女性外套放到腿上。气温对我而言很低,裙子并不足以抵挡寒冷。
露出来的锁骨附近贴了块四方的白胶布,这是用来对付蜘蛛刺青最好的法子。
“荣誉、原谅,不朽及幸福。”这是我负责的那位应试者的花语,是布西亚花的花语。墨水的笔痕在外套背面拉得很长,字迹很清晰。我哈哈手又在花语边用比较小的字写上,“这是艾斯米送给你的幸运,布西亚花。”
“如果你感冒了,我就把让你脱下外套的应试者丢到流星街中央地区,也许绿协会喜欢这个能让他们的人才变得优秀的法子。”他将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顺手还松开领口上有些束缚的藏蓝色领带,然后将西装披到我身上。
每次都非要恶劣地边说些吓人的话,边体现自己是多么温柔吗?
我感受到他外套上人体的余温,笑眯眯地说:“你还想让哈里斯更头痛?这些年来你们的关系就没好过,我很担心哪一天你又会被哈里斯丢出贝贝街。”
“如果不是牵绊的关系太多,我真的很想放开手脚跟他打一架。”他望着大广场那边,露出一个很认真的笑容,一种找到好玩的东西想爬过去咬一咬的表情。
我将头上的蓝色花朵,永不凋谢的布西亚花放到随意搁在长凳上的外套背面,蓝色的花朵放在字迹上很清透。
“暴力份子,不准打哈里斯的注意,你还嫌自己不够坏吗?”拢不严实的发髻因为摘下花朵又散落下来一些长发,我轻叹一声拿这些头发没什么方法,平时都是扎马尾辫或者绑辫子。
“米露真挑剔,我都有按你说的话去做,例如做一个好人。”他站起身来,解开几颗扣子的白衬衫有种俐落的单薄,一些冰花落到他黑色碎散的头发上,他笑得特别干净自然,没有一丝做作的清俊阳光。
好人?你想让天底下的好人情何以堪。
伸出手用力扯住他的衬衫,衣角都被我扯出来死死抓在手里,我抬头望着这个笑得特别像好人的超级不良分子,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商量余地对他说,“不准过去,不然今天晚上睡地板。”
人家窝在大广场上数硬币又没碍到你什么,一看到实力好的就想为非作歹,彻头彻尾的坏蛋。
他笑容不自觉带上一些无奈,很可爱地举手投降,“好,米露越来越凶了,我记得我们一开始认识时你对我很温顺的。”
“是吗?那是你的错觉,我就是一个凶巴巴的中年妇女。”我将雨伞打开,然后拖着他面瘫往前走,“睡觉去。”
别跟我提从前,那都是一个误会。我无数次都在后悔第一次见面时,就不该被你迷途羔羊的外表骗了,没有把当时的你塞到布袋里,拖到警卫所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
路过泉池边时,我看到了他口中那位绝很完美的数硬币的流浪者。他很安静地坐在满是雨水的地上,穿着很宽大的外罩衣,戴着一顶贴满绿色叶子的帽子隐藏在阴暗里,将一枚一枚硬币精巧地竖起来叠金字塔。
精准到不存在引力问题的手法有些不可思议,圆滚滚的硬币在他白皙的指尖是种魔术般的艺术品。
我们走过时,硬币金字塔突然轰然倒塌滚了一地。
我咳嗽一声,高跟鞋边都是硬币,轻唤身边注意力跑偏的人,“兰斯,不可以打架。”
他握住我的手的力道告诉我,他兴奋了。不提他平时做决策冰冷得理智过头的一面,他本质上有非常疯狂好斗的另一面。只要是他觉得放松时,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花大力气跑过去掐死一个高手,最后能得到什么好处。
流星街人,不管表面性格如何,其实个个都是逞凶斗狠的暴力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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