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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蜘蛛一阵长长诡异的沉默,看向我的眼神寒得连阳光都结成冰。
我咳了几声,呼吸不畅,艰难地朝他们说:“你们真的……咳咳,真的不用勉强,送我上……咳,上医院就行了。”
他们继续沉默。
我用左手抹一抹咳出来的血,视线已经看不清颜色,全都是黑白,屋子静的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对面旅团成员都在,但是中间那道鸿沟却远得像一千万年也走不过去。
兰斯,我苦笑地望着满手血想,真是有什么任性的团长就有什么任性的团员,本来以为你够极品,没想到你们一大窝都这么极品。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有人在你们面前死亡,所以才无动于衷得这么理所当然?
算了,我恍惚地摸摸从窗户溜进来爬上我大腿的阳光,很美好的温度,我有点冷,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吧。哎,真想睡觉。
如果现在就死了刚刚好,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孤独得孑然一身。我最怕的就是有人为我哭跟伤心,曾想过最理想的死亡方式就是像老实的大象一样,可以预知自己的亡日,然后一个人静静走入没人能找到的深林,自己挖自己的坟墓,那样就不会有人在一边流泪,我也不会痛苦得因千丝万缕的牵绊而走不好路。
我松一口气,哈里斯应该没想到我身体会崩溃得这么快,大天使的气息也来不及拿来,时间果然等不了人。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缺少依靠的坐姿,眼睛里的一切成了朦胧的灰,连阳光也是。我缓缓向后倒去,没有掉到地上,而是仿佛预知那个自然而然就会朝我敞开的怀抱的存在。
他的脚步再像幽灵,身上再没有人气,可是只要走近那种熟悉感总能让我捕捉到他的位置。
回来了,兰斯。
我听到有人在叫团长,困倦地闭上眼,真的是……累毙了。
“米露?”
(小番外)回来了,兰斯
“米露。”他只是很顺口就说出这个名字,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走入这个空寂的房间,没有人应。
伸手习惯性捂着嘴,黑色的刘海容易阻碍视线,他不怎么在意。有些事他一直想不太通透,旅团能从流星街完整挣脱出来并且成功得到出入权,是他一开始就定好的目标。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几份关于他跟旅团成员的原始资料,也从贝贝街的资料库里抹去,这是他答应带执法队进入流星街的条件之一。
贝贝街存在的原因从来不像外界想的那么简单,做为人才辈出的聚集地,他们协助十三号街管理艾斯米只是付出极少的一小部分力,贝贝街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流星街上面,谁也不清楚贝贝街朝流星街撒下多少颗钉子。
“应该是一个庞大的计划,仅仅针对的是流星街,如果是毁灭,不该是这种手段,贝贝街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收集流星街的内部资料,这已经超出某些界限了吧。”他望着窗外,月光外的黑暗没有止境地延伸,脑子里总是本能去计算,去寻找逻辑性的轨道以摸测到正确的答案。可那些清蒙白茫的月光却让他有些分神,计算外,脑子里某个一直崩塌的区域从来就恢复不回来,他莫名其妙地想起布西亚花、天空、茶、红绳,祝你好运跟……她的眼睛。
“三年前……”他有些怀疑自己从来不出错的记忆力,西耶娃一家的尸体是飞坦亲自检查的,以飞坦的眼力,有活人绝对漏不过去。
他微眯着眼,眼瞳里的黑有些阴凉,“那现在的米露是谁,不,以资料来看她是米露没错,虽说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过贝贝街的念能力也太齐全了吧,能让人起死回生吗?虽然米露看起来身体一直不太好,但能活过来就代表真的有那种念能力存在。得到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不知道那个念能力者付出什么代价才让她活过来,下次问一问她。”对于陌生的念能力他永远保持着最单纯的贪婪与好奇。
几乎是被赶出来家门的某人完全没有自己被赶出来的自觉,对他而言当时只不过是时机不太好,在那种情况离开才是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最好选择,至于米露乐不乐意他回去这件事他完全就没考虑过。
“不过她怎么知道我是库洛洛…鲁西鲁?”抓起一本书翻啊翻,边翻边继续纠结这个让他好奇的问题,下次再问问,反正她的弱点多到闭眼就可以抓到一大把,这次不告诉他不代表下次不告诉他,威胁应该会有用才对。
想到她蓝得很有收藏价值的眼睛心情就变得不错,手中的书又翻过几页。
像是计算好每一步距离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响起,房间里只有两根蜡烛,几十本书放在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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