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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出肯特市的最后一条街叫华三街,位处于城市最南端,在这个城市的最南面是这个国家最大的森林公园。隧道里在第八个隧道岔口开始就有植物根须的味道,也就是说评委的目的地应该在这个森林的某处。而连接森林与肯特市的南面,有一大片国际环保组织保护的湿地,如果没错这块湿地也是第一关评委的试题之一才对。”他偏头望了下隧道边缘,似乎总能很轻易地从那些黑乎乎的的墙面看出地势的改变。
“是失美乐湿地吧,我来的时候将这一带查过,那块湿地的环境很可爱,特别是一些动物。”侠客带着惯有的笑脸,白白净净的脸上那种笑意让人很难产生排斥感。
旅团的人不是都面瘫如飞坦,就是笑面瘫如侠客,当然表里如一想笑就笑想叫就叫的窝金是另类。
“很可爱,跟钞票一可爱吗?”玛琪的位置向后一些,他们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多人前进从不并排而行,团长在中间,护卫在两边外加一个吊后面。
“如果你有空网些湿地小动物去卖,倒是可以卖些零花钱。这块湿地有危险评级所以普通人禁止进入,它好像有个还不错的别称,叫诈欺师的巢穴。”侠客笑着解释,然后将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黑猫手机很耍帅地抛到空中,又极漂亮扫到手里用手指快速按下几个键,边跑边低头轻声自语,“开始了,试试看。”
“从刚才开始这里就有种味道。”飞坦已经习惯了双手不用时就攥回口袋里,尖细得毫无圆润感的双眼被鸭舌帽的阴影深深笼罩住,声音在疑问上几乎从不见起伏感。
“应该是植物根须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是甜的。”侠客手机不离手地抬头,然后又低头说,“不,甜里还有一些微涩,这种味道真熟悉。米露,你能叫出这种植物的名字吗?艾斯米的人都是植物科的高手才对。”
味道?我除了窒息感外还真没闻到甜味,汗味倒是有一些。闭上眼,脸颊挨着抱着我的人身上的外衣,在一片黑暗中清晰地听到不远处从不间断的困难气喘声,还有急促纷沓的脚步声。努力嗅了一会,才有些疑惑地问,“除了空气质量不太好,地底含氧量不足外我好像没闻到甜味。”
侠客有些分神地眯着眼盯着手机,听了我的回答后有一秒的迟滞,才突然想通什么抬手拿手机往自己额头上轻磕一下,“忘了你闻不到。”
我轻笑一声,其实侠客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小脱线,这代表他心情很放松才会理所当然忘记一些东西。
“鬼迷心窍。”黑暗中库洛洛低沉的声线略带沙性地响起,他似乎是在阴暗的环境里沉溺久了,所以本能地收敛起所有的气息,带着一种不自觉。即使是在奔跑中也恢复了脚不沾尘,气息全无不留痕迹的状态。所以导致了他说话时,声音像是突然从另外一个空间横一刀切过来,很不真实的感觉。
我静静地呆在他怀里,只要闭上眼就有种错觉,除了确实的温度外他消失了。他自发性的绝让我忍不住伸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才露出一个微笑说:“如果是鬼迷心窍,艾斯米的花匠不会把这种树种在路人区域,因为这种常绿乔木具有一定的危害性,我在绿协的植物博物馆倒是见过。”
“原来是这种树,难怪觉得熟。这种甜中发涩的味道是某些致幻剂的内层味道。据说闻到这种树的的味道的人,会看到自己最痛苦的事情而发疯。用这种树根做出的致幻剂在市面上的主要功能是用来对付敌人,暗杀人员的常用品。”侠客的脑子经常会让你觉得他不是人,更像一台资料储备齐全的计算机,天文地理网络百科通通汲取,不精却涉面极广。不过比起他们家团长看的书上至玄学神作,下至漫画路边摊二流杂志,这个旅团的情报一把手因为涉及专业而看的书已经很正常了。
“最痛苦的事?”飞坦不在意地嗤笑一声,“真是无聊的作用,致幻剂还是应该让人看到些愉悦的东西,例如扭断某些人的脖子,细细地将跟我作对的家伙的手指甲盖轻轻剥下来,割下他的五官,呵呵。”
顿时隧道里因这声很真诚的笑声,而陷入寒风阵阵来袭的阴森里。我细致地将手里不用的市地图叠好,至于飞坦的话我听而不闻。谁试试跟流星街人打十来年交道,能淡定你也就淡定了。此刻能听到这么漏情绪的笑声,就说明他们的心情正处于最仁慈的状态,那种人不烦我我不犯人的状态。
所以说些他们自认为的家常话真不用大惊小怪,这些年来,别的没学到鬼故事听是听到麻木。
玛琪本来安静地保持速度跟在我们后面,却突然加快速度跟上来跑到侠客身边冷冷瞪他,“侠客,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