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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继续回去努力奋斗。
“米露,不知为什么我好像不太喜欢你过于沉迷于某种事物的样子,这种感觉还真陌生,让我有种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的冲动。”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仅仅只是在说一件客观存在的事实。
我脚步没停,虽然听到他说的话,可是脑子里却自动清空,嘴里默念着:“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祷告的手寄……后半句是什么呢?
“还有……”
声音的温和被掺进了阴暗的沉缓,在我耳边响起,我感到后颈一麻,眼睛睁大有几秒的呆滞,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你太累了,该休息。”
在黑暗彻底吞噬前,我唯一的念头是,二十五后是几?
作者有话要说:扯出一条裹脚布系上歪脖子树,往上掉死自己一次,好了,怎么也该完成任务了。尽力的我爬走……
回头说一声,那个今天没法回评论啊,那个非常不好意思,还有谢谢。
你也需要我
雏菊花开了,稚嫩的茎叶跟雪白的花瓣纯洁地开满家门口的石道旁,门里传来熟悉的笑语声。
我走到门口,单边门上有一小串金铃铛,一开就会叮当响,一切都那么熟悉,甚至都不用开门就可以看到放在玄关边用老木桩子锯刻成的拖鞋架子,干净的原木地板有随意乱放的彩布垫子,堆满食材的开放式厨房,放着从各地淘来的瓷碗碟子像粗矿的艺术品堆叠在长桌子上,长桌不远处是没有桌椅的空旷客厅,他们坐无坐像,站无站像,半躺半赖着地喝茶或喝酒,那么肆无忌惮互相调侃,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Hi,老朋友,原来你们一直都在啊。
我站在门外,将头搁到有些粗粝的木门上,门里的场景还是那么温暖,就是不用进去也能感受到这份刻骨的思念与美好。
真的,有点想你们了。
我缓缓地倚着门滑坐在门口,半眯着眼看着蓝色天空下的雏菊花,耳边是朋友欢乐的笑声。
这个梦真幸福,所以再睡一会吧,再睡……不能再睡了!
我努力撑开眼皮,黑暗铺天盖地而来,脑子昏沉沉,一时完全没有身处何方的概念,我发呆了一大会,逐渐清醒,瞪着眼一片漆黑,光呢?
不对,现在想的不是这些,二十五后是二十六,二十七……等等,我现在在干嘛?我竟然睡着了,翻译还没完成才对,如果没完成我应该在书室里,怎么跑来睡觉了?
想不起来,我睡多久了?
想要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闷闷的困缚感,像是一种被丝茧缠住的不自由,我动了动,挣脱不开。
头顶一重,被轻轻揉了揉头发,然后是他带点小沙哑的声音,“怎么,做恶梦吗?”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起不来,这小子只要一只手就可以在不勒死我的情况下将我抱得毫无挣扎的余地。
我静下心来才听到耳边的心跳声,难怪一片黑暗,被人勒在怀里能看到东西才有鬼。
“兰斯。”我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嗯。”他收回的手又往我身上搁。
“我睡多久了?”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翻译好像进行到一半,然后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往家里走,接着呢?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睡觉,翻译没完成我不可能会睡着的,那种状态下的自己记不起来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多久。”他语气自然而平和,就连那点刚醒来的沙哑也消失了。
我心咯噔一下,想抬头却抬不起来,你真把我当抱抱熊吗?抱得那么紧。
“现在几点?”这么黑,难道还在晚上?我不可能睡一整天,哈里斯给我两天,也就是说还有一天?
“凌晨一点半,你才睡三个钟头左右。”他的答案自如而流畅,精确得很真实的样子。
沉默一会,我冷静的说:“有没有人称赞你说谎越来越自然了?”如果是别人以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我,我会相信。可是这小子乱说话的本事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大事就算了,连睡几个钟头这种小事都要自己编个答案出来你是多闲?
“哦,你听出来?其实真没多久,继续睡吧。”
他挪了挪身体,我感受到他的头发蹭了蹭我的脸颊,突然想起自己干嘛跟他讨论睡多久的问题,最大的问题不是睡几个小时,而是我根本不该睡着。
“松手,我还有工作,没时间睡觉。”我七手八脚地想挣开他缠得接近窒息的怀抱。